參與此次行動的400人整裝待發,被大力和羽毛點人頭分隊伍,20人一隊,由一個曾經負責船運的族人帶領,老人負責指揮,新人聽從號令劃槳,沒人指揮的話,這些人非要在河裏轉圈不可。
羅衝也在岸邊和出來相送的眾人告別。
“鷹銳,我不在時,漢陽郡的各項事務暫由你負責,城內的事務你交給縣令去做就行,你隻負責監督和督促,而且這段時間要做好春耕的準備,不能因為防水患就把春耕耽誤,各種農具的數量,保養工作,都要提前檢查,查漏補缺,耕地用的牛馬也要照顧好,我可不想解決了水患之後,回來還要親自督促農耕事宜。”羅衝對鷹銳叮囑道。
“請首領放心,我會好好守著家的。”鷹銳鄭重的點頭答應,同時也很高興羅衝對他的信任。
“好了,我們這就出發了,有什麼急事找我可以飛鷹聯係。”
“是,鷹銳明白。”
就這樣,和眾人告別之後,羅衝也登上了一艘木船,站在船首,拔出腰間的長劍天子怒向前一指,對身後的各船發出命令道:“出發”。
當然,船隊行使的過程自然不可能像羅衝那樣意氣風發,而是進度十分緩慢。
不過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雖然這次召集的眾人大多都是會遊泳的,但是大部人卻是第一次接觸船隻,所以對於劃船的技巧還要現教才行,好在這個並不複雜,隻需要聽從各船長敲擊空竹的號令統一劃槳就行了。
如此這般,眾人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逐漸熟悉了劃船的節奏之後,隊伍行進的速度才加快起來,而伴隨著船隊越來越向南行駛,河道的水麵也開始逐漸寬闊起來。
起初還比較正常,最寬處也不到二十米,跟上遊相比還不是特別誇張,但是走到下午的時候變化就大了,倒不是說水麵更寬了,而是現在已經幾乎看不到岸了。
這個形容也不太對,應該是看不到正常的河道兩岸了,因為在沿途中,羅衝發現很多本來應該生長在岸邊的樹木,現在卻有很多都是半截泡在水裏,從這裏就能明顯的看出,下遊的水位漲到了何種誇張的程度。
走水路要比陸路快很多,這一點確實不假,詩裏就有‘超辭白帝彩雲間,千裏江陵一日還’的佳句,雖然一日千裏有點誇張,但是幾百裏還真的能做到。
從漢陽城往上遊五六天路程的鐵礦區運輸礦石,走水路則隻需半天,一整天就能走個來回,這還是靠人力劃槳的,要是風帆動力,再趕上順風,還真的有可能一日千裏。
同樣,羅衝率領的船隊走了一整天,到第二天的時候,船隊已經行出了數百裏的路程,水麵已經越來越寬了,甚至一些低窪地帶,河道的‘兩岸’已經延伸到了樹林裏,那些都曾經是河邊上的樹林,現在卻都泡在了水中。
船也越來越不好走了,這裏的水麵雖然寬,但其實並不怎麼深,有時候舟船經過的時候,一些人的木槳或者鐵鍁就會被水中是灌木和樹藤絆住,一度導致船隊停滯不前。
不過這些逐漸出現的狀況,也印證了羅衝的猜測,看來下遊真的出現了堰塞湖,不然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且堰塞湖的水域會很廣,也非常的深,不然不可能去年夏天出的事,一直到現在才影響到上遊,河裏的水不停的流淌,用了大半年的時間才把這個湖灌滿,這得需要多大的空間才能裝這麼多水。
由於‘兩岸’都是長在水裏的樹林,上岸是很難做到了,看目前的這情況,幹燥的柴草也不容易尋找,眾人隻好尋了一處比較安全的地方,把船栓到樹上停靠,草草的吃了頓麵餅加肉幹,就直接倚靠在船上睡覺了。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野營,羅衝也不可能忘了設置崗哨,除了各船要輪流值夜外,羅衝還派了幾個伸手矯健的青年爬到樹上做瞭望員,看起來就像是海船上,有專門負責爬到桅杆上的瞭望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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