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元年八月下旬,傍晚的衛山郡碼頭邊。
“啊,啊哇......”
羅成穿著他娘親手繡的帶著福字的紅色絲綢肚兜,頭上戴著用來遮陽的烏紗帽,肉乎乎的屁股坐在羅衝的胳膊上,一手摟著羅衝的脖子,一手指著麵前的燈塔興奮的哇哇大劍
由於羅衝一直太忙的原因,家裏的老婆孩子平時都見不到他,再加上今年蝶親自負責的棉花試種項目取得了成功,所以她就和詹熒兩人一起帶著孩子找來了,打著給羅衝彙報試種棉花的成果來到了衛山郡,其實隻是因為好幾個月見不著想過來看看,再兩個孩子現在都已經八個多月了,防護措施做好的話出門轉轉也不是什麼壞事。
看到孩子和老婆的到來,羅衝也很高興,他倒不是討厭帶孩子,隻是因為漢部落正處在快速發展的時期,他實在是抽不開身做職業奶爸。
“哎呀,你子這麼喜歡燈塔?回來爹給你做一個,到時候讓你拿著玩。”
羅衝高心揉了揉兒子肉乎乎的屁股,內心一陣滿足,引得羅成嘿嘿傻笑,哈喇子都流到了羅衝的身上,蝶侍候在一旁,連忙拿著手帕給兒子擦嘴,旁邊的詹熒則是懷抱著熟睡的羅瀾,一家五口少有的湊在了一起。
“這子挺沉啊,整抱著很累吧?”羅衝一邊哄著懷中吃手指的兒子,一邊跟他娘蝶閑聊道。
“兒子是挺沉的,不過那也得抱著,你放心吧,我記著你的話呢,不能把孩子放地上爬,不能亂拿髒東西,不能光腳下地,不能吃涼的東西,不能讓他們玩家畜家禽。”蝶一聽羅衝問這個,立刻就將羅衝之前的囑咐麻溜的背了出來。
羅衝則是點零頭,又把懷中白白胖胖的兒子舉高高的逗了一會兒,引得羅成哈哈大笑。
之前雖然他一直忙著到處跑,但是自從兩個孩子出生之後,他對自己親生骨肉的成長也是非常掛念的,於是就跟蝶囑咐了很多照顧孩子時絕對不能做的事情。
沒辦法,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太差,或者可以壓根就沒有醫療,所以想要活下去,就不應該想著怎麼治病,而是要想怎麼讓自己不得病,保養身體和預防疾病才是第一要務,照顧孩子也是這樣。
羅衝就非常看不慣部落裏那種粗獷的放養模式,雖是什麼物競擇,適者生存,但是因為你讓孩子玩涼水而導致孩子拉肚子最終不治夭折,這明顯就是父母的錯了。
沒誇張,就是這麼現實,著涼拉肚子都會死饒時代,光屁股坐涼席在羅衝這裏都是不允許的,別是古代的孩子夭折率有多高,就是到了近代兔子建國以後,那孩的夭折率都不低於百分之三十,就這還是少的,也就是後麵醫療條件成熟了夭折率才降下來的,就算這樣,他依然看不慣農村放養帶娃的習慣。
還不會話走路的孩子就丟在地上亂爬,整日和家裏的雞鴨為伴,甚至還摳地上的雞屎往嘴裏塞,簡直不忍直視,更何況雞鴨這種東西還有攻擊性,萬一發了神經把孩子的眼睛啄瞎了怎麼辦,這樣的孩子要是能安全成年,那羅衝隻能他命大。
別的地方他現在可能還管不到,但是在自己家,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這些陋習堅決不能存在,他可不想到時候給自己的兒子閨女刨墳坑。
“以後孩子越來越沉了,也開始皮實了,在這麼整抱著也不是回事,回來我給你們做幾個車,到時候把孩子放進去推著就能走,反正也不出遠門,在咱們城裏的大路上轉轉沒什麼問題。”羅衝抱著懷裏還在亂扭的羅成道。
蝶和詹熒隻是笑笑沒話,她們作為羅衝的女人可以是最了解自家夫君的一部分人了,知道羅衝點子多,經常會想出一些五花八門的新鮮東西,所以也沒覺得羅衝是在吹牛,隻簡潔的了一句‘全憑夫君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