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房間內燃著淡淡的熏香,門窗緊閉著,床榻上躺著一個緊閉雙眼的女子,她身體蜷縮著,眉頭皺成了一團,額頭上補滿了一層汗珠,伴隨著滾滾而過的驚雷,床上的少女突然張開了雙眼猛地坐了起來大口的喘氣,瞳孔緊縮,夢境中的場麵曆曆在目,她緊緊的拽住被褥,雙手直發抖,窗外傳來劈裏啪啦的雨水聲,望向窗外是漆黑一片,有的隻是雨水聲音。
“嗬何嗬”她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裏數不盡的淒然和恨,眼眶淚水打轉,這已經數不清是她第幾個夜裏夢到的場景,她永遠不會忘記當年被奸人陷害的慘遭滅族之痛,親眼目睹親人慘遭殺害,從此,鋪天蓋地的憤怒和仇恨便印在心裏,恨那些人的殘忍,恨那些不分青紅皂白是非的人,更恨自己的無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哢嘰”一聲開門聲伴隨著一道急切的女子聲“小姐,發生何事了!”
走進來的是一個少女,少女精致小巧的臉上帶著擔憂,眼裏含著關切的看向滿臉煞白坐在床榻上的女子。
床榻上的女子聞聲看向一臉擔憂的少女,女子眼裏的冷漠慢慢變的柔和些許道“無礙,隻是做噩夢罷了,你去歇息吧”。
“那小姐有事喊奴婢,奴婢便退下了”此刻是小姐最不喜旁人在,她知道小姐是又做那個夢了,每逢到下雨時節都會噩夢纏身。
“下雨了啊,當年也是這般下著雨”床上的女子看著少女出去後關上房門,她看向窗外邊說邊掀開了被褥緩步走到窗邊,她憑窗而望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房內桌上點一盞燈,燈火照射下精致鵝蛋臉上經過剛剛的噩夢臉上顯得皮膚蒼白,宛若冰雪,一頭黑發像輕紗一樣垂直在肩上,一張明豔動人的臉,眉目清冷又疏離,她的眼裏布滿了傷感,突然閉上眼睛,仿佛把所以的情緒都藏起不讓別人看到不堪的一麵,不一會睜開雙眼轉過身,眼裏恢複平靜,一道清冷低啞的聲音響起:“北夜”
一旁出現身穿黑衣男子跪在曲笙歌麵前,男子身穿黑衣,高高梳起束發,大約三十有一,此人正是曲笙歌的暗衛北夜,他低錘著頭說到:“小姐,有何吩咐”
“我讓辦的事情如何了”她的聲音很平靜,輕輕淡淡的,聽不出起優。
站在一旁的北夜道:“小姐吩咐的事衛總管已然辦妥了,就等小姐進京城了”。
蘇卿禾沒有答話,她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桌上的火苗,眼瞳裏倒映出的小火苗,仿佛要把火苗看熄滅。
窗外的雨聲雖大,但站一旁的北夜能感覺到她的周圍寒氣襲人,他深知小姐此刻的想法,他知道小姐不再是從前世家裏驕縱的大小姐,從將軍府遭遇滅族後,小姐變的不近人情,寡言少語,北夜看著情緒不穩定的蘇卿禾便關心道:“小姐,現離天亮還有些時辰,您早些休息保重身體”畢竟他是看著小姐長大的。
蘇卿禾慢慢恢複情緒,她看了眼窗外的大雨,一絲陰冷的笑容在她的嘴角一閃而逝道:“這麼多年都忍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她此刻真的恨不得想立馬出發進京城。
雨不知何時停了,雖街道地麵被雨水打濕不好行走,但繁華喧鬧的京城市集,漫步街頭,街上行人不斷,放眼之處,八街九陌,處處人聲鼎沸。
“喂,聽說老爺要把養在鄉下的體弱多病的小姐接回府了,你說這是不是真的?”
“十成是了,昨天老爺都親自吩咐了,你們說這個小姐是在鄉下養的,會長的怎麼樣呐?。”
“不曉得,聽說從小身體體弱,一直養在鄉下,這不身體好些了就接回來了。”
此時太傅府的丫鬟小廝都在竊竊私語這個素未謀麵的小姐,更多的是好奇這位新小姐好不好相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