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母沒有第一時間問,反而是先給霍卿衍倒了杯熱水:

“小霍,辛苦你了,喝口熱的暖和暖和。”

道了謝,霍卿衍才接過來。

“薑城薑佑被人舉報偷學校的錢,才被帶走的。”

此話一出,薑母和薑梨異口同聲:“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不說薑母現在手裏寬裕了,對孩子自然不會吝嗇。

就說薑梨時不時的給倆人塞點零花錢,倆人絕對不會缺錢花。

至於偷錢,那更是無稽之談。

“女婿啊,阿城阿佑是絕對不可能偷錢的,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薑母十分相信自己的兒子。

霍卿衍想了想:“舉報人是丟錢的老師。”

“是哪個老師?”薑梨問道。

她也剛畢業才兩年多,說不定那老師她認識呢。

“姓朱,叫朱三薪。”霍卿衍說道:“天晚了,我沒見到薑城薑佑,但打過招呼了,他們在裏麵不會有事的。”

“朱三薪?”好嘛,薑梨還真認識:“一個男的?長得挺猥瑣的?”

這是他們學校後勤處的老師,一雙眯縫眼,看的最多的就是學校裏的女孩子。

那時候原主長得漂亮,沒少被他搭話,不過原主也不是好惹的,好幾次當著眾人給他沒臉。

漸漸的,這人就不敢招惹原主了。

沒想到,現在竟然盯上她弟弟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把朱三薪做的膈應人的事說了一遍:“絕對是這王八犢子陷害阿城阿佑的。”

說完以後她又問霍卿衍:“他們說阿城阿佑偷了多少錢?”

“三千五。”霍卿衍回答,看薑梨俏臉上帶著薄怒,眼神冒火的樣子,心裏動了動,又來了,那種最吸引人的鮮活感。

“什麼?”薑母忍不住拔高聲音:“這麼多?”

霍卿衍收回視線:“據說那是將要給老師們發的工資。”

眼看著時針即將指向十二點,薑梨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現在擔心也不管用,人家都下班了,等明天我們去見見阿城阿佑就知道了。”

說著,拽著老娘就進了屋,硬推著老娘躺下,對霍卿衍說道:“今晚謝謝你了。”

昏黃燈光下,俊秀斯文的男人,身材修長,屋內的光影打在他優越的五官上,寡淡的表情變的柔和起來。

那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這般看著她,薑梨的心跳,有片刻的失序。

“不用。”薄唇輕提,霍卿衍的聲音低沉悅耳,很有磁性,像是大提琴彈在薑梨心上。

或許是光影,或許是朦朧的夜色,兩人一個屋內,一個屋外,眼神糾纏,氣氛拉絲。

“早點睡。”最終,是霍卿衍率先打破了這種曖昧。

薑梨這才恍然回神:“好。”莫名有點失落怎麼破。

關上門,薑梨拍了拍胸脯,吐出一口氣,爬上了炕。

閉上眼睛,希望能接上之前的夢,她條件還沒談完。

隻是,她注定要失望。

這一晚上,她沒再夢到轉輪王,反而是夢到了霍卿衍。

一個令人臉紅心跳的夢。

直到醒來,她還有些失落。

可能真的是缺男人了,竟然會做這樣的夢?

搞得她第二天都不敢直視霍卿衍。

吃過早飯,一行人踏上了去市裏的路。

兩輛自行車,薑梨想說跟老娘一塊,但老娘已經騎著自行車走遠了。

沒辦法,她隻能坐到霍卿衍的後座上。

男人身高腿長,薑梨騎起來有點局促的自行車,對他來說是小巧的。

“坐穩。”低沉磁性的聲線,聽得薑梨耳朵有點酥。

做了個不可言說的夢後,現在在看霍卿衍,薑梨總感覺他每一處,都在訴說著無言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