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百戶立時驚出一身冷汗,可不是嘛,雖然他想把這責任擔了,但若能不出事豈不是更好,天知道哪個嘴碎的把事情傳言出去。
他立刻說道:“認字的都來看一看吧。”
小李第一個看了,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詭譎的笑容,宋十九這一招玩的挺狠,看來他需要做的已經不多了。
眾人看了之後,萬百戶道:“大家什麼意見?”
“燒!”又是異口同聲,開玩笑呢,如果事情是真的,隻怕立刻就會有人殺了他們整個百戶所。
萬百戶燒了宣紙,他決定要跟自己的好朋友聊聊這事,這要是真的內亂了可就糟了,自己的老小就在京城,那還了得?想定,他吩咐集合所有人馬,將手下官兵分兵三路,一路到海邊,一路往南,一路往北追擊。
他騎上馬,直奔守在路口的千戶大人,“大人,有戶人家很可疑,灶膛尚自溫熱,車馬俱在,卻一個人都沒有,屬下以為,他們逃了。”
“去追了嗎?”
萬百戶道:“已經去了,馬上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此時往海邊去的士兵 已經發現了冉卿的船,但船此時已經開走很遠了,隻好回來報告說,要緝拿的人已經乘船逃走,根本追不上了。
千戶搖搖頭,欽佩的說了一句:“此女果然狡猾!”關於宋十九的傳聞太多了,這是華都知情人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一個時辰後,上官丘收到消息,震怒,立刻讓武文曄派海船出海緝拿。
此時,海風很順,冉卿現在真的已經走得很遠了,她的目的是琉球群島,既可以賣賣瓷器,又可以遠離爭端,為了跳跳和這一家大小,她再擔心武文斐的安危,隻能如此選擇。
不過,她真的能到達嗎?這個隻有天知道了。不過冉卿是有退而求其次的,她隻要能在海上撐上二十幾天的時間,相信就有有結果了。武文斐贏了,那麼他們就安全了,如果武文斐敗了,那麼她直接找一個地方隱居,養大武家的這最後一根獨苗罷了。
由於是夜晚,而冉卿的船上的沒有一點燈火,所以,武文曄的海船在失去冉卿蹤跡情況下,甚至不知道該往哪裏追,他們注定無功而返。
十五天後的夜裏,賢王府裏忽然哭聲震天。
賢王死了!
這個消息立刻傳到了武文曄和上官丘的耳朵裏。
上官丘道:“去看看究竟,確定是武文斐本人,如果是,最好能暗中補上一刀,以免出現意外。”
“是,樓主,”武文曄帶人去了賢王府。
“二弟,二弟啊,”武文曄穿過在外麵嚎啕大哭的姬妾,哭喊著進了靈堂,他眼裏無淚,音裏無悲,一進門就撲到了武文斐的身上。
長明燈下的武文斐的臉色暗青,身體冰涼,武文曄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小成子,說道:“你出去,朕要送二弟最後一程,和他說說話。”
小成子起身退出去了。
武文曄一手去試武文斐的脈搏,一手拿出藏在袖子中的匕首。
“你不是我皇兄!”武文斐驟然睜開眼睛,一把軟劍已經架到了武文曄的脖子上。
武文曄嚇了一跳,但隨即意識到自己落到武文斐的手裏了,他一邊暗自後悔自己的粗心大意,一邊嘴硬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人來的,你那點人還真不夠看的,而且樓主就在皇宮,你以為你還能做什麼?若是識時務,我還能做主放你一條生路。”
武文斐緩緩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道:“我的命不勞你操心,你瞧瞧,你的脖子現在我的刀刃之下呢,雖然不知道我與上官丘到底會鹿死誰手,但我知道,你要死了。”
“我是你大哥!你這是弑兄篡位!來人,護駕!”武文曄大著膽子衝後麵擺手叫侍衛保護他。
“嗬嗬……文王別來無恙?”他沒有等到他的護衛,而是等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而這個聲音他似乎聽過,“納蘭威?”
“正是!”納蘭威從後麵走上來,“風滿樓也是我榮國和臧國的心腹大患,能聯手鏟除你們那是最好,大豐朝已經煙消雲散了,上官丘還在妄想什麼?”
“大殿下說的沒錯,這種事情我臧國當然不答應。所以,一聽說有可以消滅風滿樓這種好事,趕緊過來插一腳,”說話的是臧國的四皇子。
“說!你什麼時候替換的我皇兄?”武文斐動了動手中的劍。
武文曄隻覺得脖子一疼,他笑道:“從小就換了,他早已死得透透的了,你放心吧,樓主向來宏才大略,你們不會得逞的!”他忽然抓住軟劍,把脖子向前一遞,竟然自裁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