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還沒回來?”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她去刺殺傅作義……”這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不知是生是死?”
“那一幅梅花圖就石沉大海了……”
“不,她一貫有運氣……”
龍飛湊近發出聲音的地方。
他又往前走了十幾米,徑直出了山洞,來到假山的後麵,離那後門僅有五米之遙。
她是誰?
是不是指白薇?
白薇會不會有危險?
龍飛的心跳在加快,熱血又湧了上來。
後門忽悠一下開了,閃進一個人。
是個身穿黑衣麵戴黑巾的年輕女人,她身段窈窕,身手敏捷,後門又被鎖上了。
龍飛急忙閃到假山之後。
那女子剛往前走了幾步,隻見假山上跑下一個青年女子,也是黑衣黑褲,黑巾遮麵。她手持一柄匕首,直撲進來的那女子。
那女子也不示弱,上前與那女子對打。兩個人從後門打到假山前,進入山洞;一忽兒又出了山洞,上了朱紅小亭,不分勝負。
龍飛也上了假山,趴在一個假石後觀看動靜。
兩個女子在亭前亭後打來打去,都是嬌喘籲籲。
這時天已蒙蒙泛亮,東方抹出一道紅霞,後花園裏的輪廓逐漸清晰。
隻聽其中一個女子道:“白薇,隻要你把那幅圖案交出來,咱們今後井水不犯河水。”
另一個女子道:“黃櫨,休想!這圖是老父親的看家寶貝,你父親也要聽我父親的調遣,你這樣無理,違反規矩!”
那女子又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又打。
兩個人又廝打起來。
這時龍飛猛然發現離他五六米處有個男人正躲在一個假石後,拿著手槍在瞄準。
他已知道其中一個女人正是自己的同窗好友白薇,立即意識到白薇危險。龍飛從小喜愛武術,曾跟當地寺廟的和尚學過一些武功,於是一個箭步躍了過去,一腳踢飛了那男人手中的手槍。
男人大吃一驚,轉過身來,也是黑巾遮麵。
龍飛上前一記重拳,打了他一個趔趄。
那男人大叫一聲:“黃小姐,快撤!有埋伏!”然後一閃即逝。
那個喚作黃櫨的年輕女子,見勢不好,一縱身,跳下假山,也轉瞬不見。
白薇也不追趕,坐在涼亭的欄上喘息不已。
龍飛走了過去。
白薇一把扯掉麵巾。
龍飛問:“這是怎麼回事?”
白薇恨恨道:“家族糾紛,全是為了財產。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她怎麼姓黃?”
“姨媽家的人,怎麼,你也會武功?”
龍飛說:“小時候就喜歡玩玩拳腳。我看你的功夫也不錯。”
白薇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我們這個家族的人,祖上就立有規矩,都要練武,為的是保家護院,高處不勝寒啊!”
白薇緩緩起身,“龍飛,咱們趕快回南京吧,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共產黨的軍隊很快就要進城了;傅作義的部隊肯定不是共軍的對手,聽說他正在跟共產黨秘密談判。蔣介石養了一堆飯桶,不,簡直是糞缸!現在北平城裏太亂,土匪、敗兵、特務、小偷太多,咱們現在趕快出城。”
白薇牽著龍飛的手迅速下了山,直接來到大門前,開了門,進入轎車,然後飛也似離開了這個神秘的宅院。
龍飛講得津津有味,小劉聽得目瞪口呆。
小劉問:“那宅院後來怎麼樣了?”
“北平是1949年1月22日宣布和平解放,傅作義將軍率部起義,這座古城避免了戰火的蹂躪。南京是1949年4月24日被我軍占領,華東野戰軍第35軍104師312團占領了南京偽總統府。以後,我帶著北平市公安局的同誌再次來到那個神秘的宅院,正是人走宅空。由於附近居民傳聞那宅院陰氣太重,經常‘鬧鬼’,一直無人敢住,所以一直作為某單位的倉庫……”
小劉吐吐舌頭,“真是越說越玄了,我好像是在聽評書。如今這個叫白薇的女人又出現我看她就是一個女鬼。”
龍飛笑道:“共產黨不信鬼,更不怕那些牛鬼蛇神。好,時間不早了,一會兒還要繼續工作呢,睡會兒吧。”
兩個人相臥而安。
第二天一早,龍飛便被一陣嘈雜聲驚醒,列車長老焦跑來告訴他,列車上發現一個麻風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