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徐浩麵無表情地走出了屋舍。
整整一夜,他都在修行煉氣篇,吸納靈力。
但毫無例外,進入體內的靈力都被劫氣絞殺,別說按照功法路線運轉,天地靈力能在他經脈當中多走一步都算劫氣懷柔了。
當然,若毫無進展,徐浩便也放棄修行,安心當三十年雜役了。
可實際上,徐浩還是有所收獲的。
每次劫氣絞殺天地靈力後,都會強上一絲,微不可察的一絲!
若不是徐浩感應仔細,甚至都不會察覺到這一絲的變化。
也是因為感知到這一點微弱的變化,徐浩才咬牙修煉了整整一夜,看著體內劫氣不停絞殺天地靈力。
如此做法有什麼用,徐浩不得而知。
但直覺告訴他,這樣做,有好處!
事實也的確如此,一夜修行,丹田中劫氣氣旋比之前要強上一絲,其中若隱若現的‘劫’字也比之前凝實了一分。
若非是瞧出了這些變化,徐浩都打算放棄修行了。
在屋站了一會兒,徐浩徹底清醒過來,這才去尋青衣執事,詢問他該做的雜役。
正在盤膝修煉的青衣中年偏頭看了他一眼,說了個伐木十棵,便不再理會他。
徐浩表示明白,然後回房間拿起斧頭,向林場走去。
剛來此地,他與人打聽過,知道雜役弟子所作,無非挑水、燒火、做飯、劈柴,也知道該去那些地方做這些活計,因而不至於無頭蒼蠅般,臨到頭了四處去詢問。
來到林場,已經有不少雜役弟子拿著斧頭在砍樹了。
見狀,徐浩快走兩步,也加入到他們之中。
找到一棵樹,徐浩略微測量一下,然後舉起斧頭用力劈下。
就這一下,徐浩便發現,這樹幹出奇堅硬,力氣小了很難將其砍斷。
意識到這一點,徐浩不由有些慶幸。
好在他從小氣力異於常人,這樹幹就算堅硬,他加大點力,七八下斧頭下去,也能將這樹砍下來。
砍下十棵樹,於他而言,還算容易。
隻要幹得快,他便能多些時間去修行了。
想到修行,徐浩又加快了些速度,沒花多長時間就完成了雜役任務,效率之高,引得不少人向他投來視線,就連在不遠處修行的青衣執事也向他投來驚奇的目光。
對於這些注視,徐浩沒有在意,拍了拍衣服上的木屑,向青衣執事行了一禮,他扛著斧頭就要離開。
然而,剛走沒兩步,徐浩便發現,自己被五六個青年圍住了。
這些青年皆是身材高大,看著孔武有力,居高臨下的看著徐浩。
為首的一人上前兩步,眼帶威脅,笑眯眯地看著徐浩,說道:“小子,砍樹砍得很快嘛,既然如此……”
他話音未落,徐浩突然欺身而近,腳下一挑,將為首的青年摔倒在地,隨後斧刃壓在這青年的脖頸處,居高臨下的問道:“你後麵想說什麼,且考慮清楚!”
“咳咳,小子,不是,大哥,大哥,冷靜啊!我就是問問,你要不要買一把鋒利點的斧頭,老話說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我就是想幫幫你!”
“嗬,你最好是!”
徐浩冷笑,並不相信這青年的話語。
對方之前看他的眼神帶著惡意,那樣的眼神,他很熟悉。
村子還在時,一些人想要羞辱他時,都會用那般眼神看他。
想起這些,手上微微用力,斧頭的鋒刃在這青年脖子上壓出一道血痕。
看著青年發白的臉色,徐浩微眯著雙眼,沉聲道:“你們耀武揚威我管不著,可下次找事若再找到我頭上來,我要你好看!”
說完,徐浩收回斧頭,冷哼一聲,徑直離開。
倒地的青年被其他幾人扶起,有些驚魂未定地看著徐浩離開的背影。
平複了一下情緒,他眼中驀地閃過一絲羞惱之色.
“好小子,有幾分膽色……若不是我那兄弟成了外宗弟子,不能隨意進入雜役弟子所在的區域,不然定要他向我磕頭求饒!”
“虎哥,那您的意思是……放過他?”
“哼,放是不可能放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一會兒就去找我那個兄弟,你們尋機打聽清楚那小子的名姓,一旦他成為外宗弟子,定然能受到一番絕好的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