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在墓碑前說著這數個月的故事。
隻報喜,不言憂。
即便……是麵對墳塋。
在他身後不遠處,巡衛的漢子盯著他。
見他當真隻是掃墓除草,便也沒管,轉身離開。
對此,徐浩沒有在意,隻是依舊自言自語,說著閑話。
當天,徐浩沒有離開村落,沒有修行,而是久違的在小院裏,在這個住過十多年的屋子裏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徐浩醒來,從床上坐起。
剛伸了個懶腰,他便聽到一陣嘈雜之聲遠遠傳來。
眉頭微挑,神識之力湧出,掃向屋外,見到外麵發生的事情。
遠處,一群人氣勢洶洶而來,直奔徐浩所在的屋子。
隻不過,他們還沒靠近,便已經被徐浩昨天見過的漢子攔住了。
“王財主,你們這氣勢洶洶的做什麼?”
漢子看著人群中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神情有些難看。
中年捋了捋了胡須,神情淡淡地說道:“毛大牛,你問我做什麼,老子倒想問問你,那處屋子是老子定的安身地,你居然讓一個外來人住進去,你是不是找死!”
聞言,毛大牛梗著脖子道:“王財主,那小兄弟是來掃墓的,咱們當初可是說過的,有墓的屋子咱們不動!”
“哈哈,我管你什麼墓不墓的,那屋是老子的降福地,區區一座小土墳,揚了也就揚了,誰敢擋老子,老子打斷誰的腿!”
毛大牛看著王財主,麵色發黑。
王財主看著毛大牛,吹胡子瞪眼。
在他身後站著一群人,看著氣勢洶洶,卻沒人上前圍住毛大牛。
因為很毛大牛能打,而且,他手裏拿著鐵鋤頭。
就在雙方對峙時間,一個嘶啞的聲音幽幽響起。
“王老爺,時候不多來,你要是再拿不下那塊地,龍盛降福,可就降不到你身上了。”
人群一陣騷動。
一個身材矮小老嫗從人群中走出。
老嫗雜色衣袍,身上裝飾繁複、怪異,看著有些神秘。
蒼老的臉上滿是皺紋,神情淡然,高深莫測。
隻是她雙眼眯得很細,眼角下垂,看著有些滑稽,眼中閃過的貪婪更是令人生厭。
在這個老嫗出現的瞬間,毛大牛的神情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他幹笑一聲,有些不自在地說道:“馬神婆,你不是說今年不順,不出手幫人看風水了嗎?”
“本來是不順的,但是王財主金震宵小,玉逐厄鬼,幫老婆子正了運,開了道,老身自然該幫他得福享命。”
嗯,稍微翻譯一下就是……
王財主花了大價錢,她這個神婆自然要出手,不然對不起錢啊!
毛大牛自然是聽出了老嫗的意思,神情便更加難看。
他咬咬牙,堅定說道:“當初入村,大夥說好的,有墓的地方不能動,你們也不想入土之後不得安寧吧?”
毛大牛這話說出來,是想那些村民不給王財主助威。
然而,村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就有好幾個與王財主關係匪淺的家夥跳出來,怒斥毛大牛豎子胡言亂語。
“你個王八癟犢子,你咒我們立馬去死?!”
然後原地踏步,嚷嚷著要來揍毛大牛。
一個人這麼做,大家隻會看這個人的笑話。
但是,兩個、三個,乃至七八人在村民間大聲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