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麵對她的主動,沈長宴嘴角勾著笑,笑裏有三分自嘲:你看,她買的香囊隻是為了得到裏麵的迷藥,而你卻當寶貝一樣,值得嗎?
蓁蓁,我要怎麼做,你才能不離開?
沈長宴嘴角滿是苦澀,在她看過來的時候又恢複了正常,笑裏滿是高興。
“對了,糖葫蘆你快吃,不然都化了。”她看向他手裏的糖葫蘆。
聞言,沈長宴咬了一口,可外麵的糖漿那麼甜,怎麼也化不了他心裏的苦。
“蓁蓁要吃嗎?”他笑著問她。
葉蓁搖頭笑著說:“不吃,我吃過了,都是你的。”
於是,當著她的麵,他把一整串糖葫蘆都吃了。
這兩日過的相安無事,大婚的前一晚,葉蓁和他一起坐在桌子上。
她為他倒了一杯茶遞到他手邊。
沈長宴接過,毫不猶豫的喝下。
“蓁蓁,明日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你高興嗎?”他含笑問。
葉蓁點頭:“高興,很高興。”
足夠了,她說的話裏麵是有一絲真心在裏麵的,那就足夠了。
“長宴,我們先睡覺吧,明日還要早些起來。”見他已經開始扶額了,葉蓁站起身攙扶著他,來到了床邊。
他倒下的時候,拽著她一起倒下了。
他的胸膛太硬,撞的有些疼,不過,她聽到了他綿長的呼吸聲。
於是,她起身為他掩好被子,輕輕在他額頭落上一吻,眼眶有些紅:“再見,長宴。”
隨後,她毫不猶豫的轉身出去,換上了丫鬟的衣服,輕車熟路的來了後門,那四日的時間,足夠她摸清將軍府侍衛的換班時間,利用中間的空檔,很順利的出了將軍府。
暗夜,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影一在旁邊說:“爺,要派人請夫人回來嗎?”
原本應該睡著了的沈長宴相安無事的站著,緩緩吐出幾字:“她會回來的。”
信上她讓劉昕言辦的事辦得很好,也是順利的出了城。
一路小跑回了家,推開房門,屋子裏卻沒有一個人。
她先是皺眉,又想到什麼,轉身去了地窖:她說過,先讓爹娘他們躲在地窖裏的。
於是,她打開了一塊木板,裏麵赫然是地窖入口,接著,她直接進去,確仍是空無一人。
爹娘他們怎麼……
她又想到什麼,轉身出去,隻不過渾身都透著無力,看著停在不遠處的馬車,慢慢的走過去。
“夫人。”影三行禮。
隨後,馬車裏伸出一隻手來,葉蓁搭上,他便把她拉了進去。
“沈長宴,我…我不逃跑了,你放了他們……”她已然落了淚,話語哽咽。
他拉她入懷,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任由她的淚水打濕他的肩膀。
“你放了他們,我再也不逃跑了,求你……”
她怎麼能那麼傻,認為可以從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手上逃跑?
“別哭……”他安慰著她:“我不會傷害他們,隻是想接他們來將軍府,看你成婚。”
她緊緊抓著他身上的衣服,哭著說:“沈長宴,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為什麼一定要娶我,比我好的女子很多……”
沈長宴默不作聲。
肩膀一疼,她咬了他。
他輕輕拍打著她的頭:哭吧,哭夠了,好好做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