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1 / 3)

第八章 以愛為名

清晨,上官從棺木裏爬出來,她惺忪著睡眼才想到,她不會再去上班了,從今以後,她都不會再出現有舒曉可和邵冬楠的地方。

穿著性感的鏤空絲睡裙的上官裸著腳走到大廳裏,真令她驚訝,黑迦易竟然也乖乖的呆在家裏,坐在華麗複古的軟椅上,神情若有所思著……

檀木餐桌上,放著一杯腥紅的“葡萄酒”,是給她準備的早餐。上官皺皺眉頭,假裝視而不見的離開。

“別裝了,再裝就不像了。”黑迦易閉上眼睛說。

“什麼?”上官轉過身。

“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提供血液,以後,是成為一個優秀的獵食者還是墜為最低等的魔物都是你的選擇,和我無關了。”

黑迦易說完站起身來欲離開,上官沉默了一會兒,對著黑迦易修長的背影說:“您不也對人類動了感情嗎?何必……”

上官的話音未落,便被黑迦易森然的目光駭住,她的身體像被南極最堅硬的冰石砌築,渾身從裏到外散發著致命的冷氣……

上官痛苦的呻吟起來,黑迦易隱含著怒氣說:“這是給你的一點小小的懲罰。告訴你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要挑釁我的權威,昨晚縱容了你一次,不代表以後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黑迦易走到旋轉樓梯上,可笑,他會對人類乳臭未幹的小女孩動心?在他統治的強大黑暗的世界,同族優秀漂亮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就算他哪天動了念頭想跟哪個女人日月同輝,也會選擇族裏的女人!

舒曉可隻不過是他眼裏比較感興趣的一道菜,就像吃慣了龍蝦鮑魚,偶爾也會對小菜開開胃,事實就是如此,黑迦易在內心這麼肯定著。

舒曉可再出現在邵冬楠麵前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了。三天,邵冬楠第一次覺得這麼煎熬,上官無緣無故的失蹤了,他打爆了她的電話,她關機,他找遍了大街小巷,卻絲毫尋不到上官的蹤跡,他直覺的認為舒曉可可能知道點什麼,他正打算找舒曉可呢,沒想到舒曉可自己出現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想去趟上官的家鄉,你去嗎?”

舒曉可單刀直入的說,她不想跟他多費唇舌,去不去隨他。

邵冬楠看著舒曉可,她瘦了,以前的蘋果臉變得尖削,顯得眼睛更大了。舒曉可仍穿著她那件桃紅色的漆皮短款棉服,給人一種豔麗的感覺。肩上掛著一個明黃色的旅行包。

“你這是什麼態度?好像我去不去都無所謂似的……”邵冬楠抱著手臂說,他肯定要去的,可是舒曉可的態度讓他很不舒服。

舒曉可沒有表情的說:“你如果不願意去,我也不能把你捆去吧,但如果你願意去的話,還是有點用處的。”

“我肯定會去的,沒有願不願意之說。”

上官已經是他的戀人了,尋找她他責無旁貸,隻不過,他不太明白對舒曉可而言,他的用處是什麼……

邵冬楠折身去經理辦公室請了假,又跟助理交代完些工作上的事情,而後手裏拎著大衣和舒曉可走出大廈。

舒曉可說,上官曾經的家在D城。坐在邵冬楠的副駕座上,她仿佛又能感受到上官坐在這裏,這是一個特別的位置,她永遠都取替不了上官。

邵冬楠急迫的想知道上官的情況,情急的詢問舒曉可,舒曉可一臉的不耐煩,末了,舒曉可厭惡的說:“你如果在多問,就自己找上官吧!沒見過你這麼囉嗦的男人!你隻要乖乖的跟我走就行了!其餘的不要在多問!”

邵冬楠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舒曉可仍是那麼不可一世的牛x,隻因為她手裏賺著上官的消息!

“行,你狠!”邵冬楠專注的開著車,不再多言語。

車子行駛到路途的一半,天色漸暗下來,遠處村莊透出點點的燈光,這燈光微小而明亮,在偏僻的被玉米地包圍的羊腸小道上,像叢林裏飛舞出來的螢火蟲,溫馨而柔和……

舒曉可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心底的某根弦被撥動起,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她不該想到這些,可是,請允許她小小的自私的憧憬一下……

邵冬楠在夜幕完全降臨前把車開到村莊裏。兩個人從車上走下來,天空又飄起了雪花,村莊的夜晚不像喧鬧的城市,人們早早關上門休息。從各家裏透出柔和的昏黃燈光,有孩子的嬉笑聲,電視機的吵鬧聲……邵冬楠走在舒曉可前麵,雪花徐徐落在邵冬楠的肩膀上,邵冬楠穿著黑色長款的呢子大衣,修長的身材給人一種穩重的安全感,舒曉可的眼眸不禁黯然下來……

“在這裏過夜吧……”

邵冬楠的腳步停在一個簡陋的平房前,房子的一側牆壁上,用紅漆大大的寫了個“旅社”,字寫的誇張而別扭。

“哦,好。”舒曉可簡短的回答。

邵冬楠用戴著手套的手叩門,不一會兒,就有一個打扮說時髦不時髦的女人打開門,女人看見邵冬楠,楞了一下,然後異常熱情的招呼他,對舒曉可,就像沒看見似的。

女人燙著頭,滿腦袋小小的爆花卷,一雙肉肉的金魚眼,帶著媚笑瞟著邵冬楠……這個女人,舒曉可快要吐了。

聽到女人熱烈的談話聲,從裏屋走來一個粗矮的男人,男人看到了他們,大嗓門的把發著花癡女人叫到一邊,然後自己走到他們麵前,和他們說明住宿費用。

邵冬楠二話沒說就交了錢。

兩個人走到房間就呆住了,明明談好的是兩間房間,可是帶他們到的隻是一個房間。

“怎麼回事?”邵冬楠有些慍怒的問著身邊的男人。

“就這樣啊!愛住不……”

男人瞅著比自己高出一截的邵冬楠,看著邵冬楠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心虛了一下,聲調降下來,囁呶道:“我們這一共房間就不多,那兩個都住滿了,也是這麼住的……”男人邊說邊從房頂上抻了個簾子下來,原來舒曉可還以為是晾衣繩,沒想到竟是用來算做兩個房間用的。

邵冬楠頭痛的不願再多說一句話,用手示意男人可以出去了。

“真就這麼住啊!”舒曉可快要瘋了,一個布簾能管什麼用啊!長夜漫漫,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

邵冬楠脫下大衣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疲憊的說:“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可以再另去找一個旅社,我是不願在動彈了。”

開了一天的車,他累都要累死了,還哪有閑心想別的,他現在隻想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還要繼續找上官。

“你!”舒曉可臉氣的青紫,她帶他來,就是覺得他可以給她提供安全防護,她一個女人單身外出,人生地不熟的,有他她就不至於跟無頭蒼蠅似的抓瞎,沒想到這個家夥隻顧自己極度自私!

她是不可能在陌生的村莊下著雪的夜晚自己一個人跑單崩的。她隻能忍受著,心情忐忑的躺在布簾後麵的小床上,她拽開被子,蒙到腦袋上,被子潮濕而帶著一股異味,是很久沒洗過曬過的了,經過各種人,髒的不髒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體味兒,舒曉可想到這兒,都快窒息了,她把心一橫,一切隻能將就了,她沒得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