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瀾一臉黑線地看著陶夭夭的手背。
這丫頭永遠都能有層出不窮的辦法煞風景。
親手背?她以為兩人是東西方兩大國家元首晤麵呢不成……
看看曲瀾黑著臉,陶夭夭知趣了換個方式,將小臉仰起:“那就這裏。”
臉比手背似乎高端大氣多了。
曲瀾抽搐著臉,長身而立,關了電視:“該睡覺了。”
“要不要再親親?”陶夭夭誕著小臉問。
唉唉,真不容易啊,她倒追了這麼久,他終於開竅要親親。
結果反而是她大煞風景。
陶夭夭都想拿塊豆腐來撞頭了。
好後悔好後悔。
曲瀾居高臨下一瞄瞄那張厚皮臉:“有油。不香。”
“……”陶夭夭垮下小臉。
好一會,她才擠出話來:“今年有春天很幹燥,真的非常絕對完全不油……不香麼?我上樓去擦點香水……”
曲瀾完敗。
他轉身向樓上走去。
“喂,等等我。”陶夭夭趕緊追上去,“上樓梯對於孕婦來說,非常危險。你應該牽著我。就算不對我好,你也要為你孩子的安全著想嘛!”
曲瀾慢悠悠向上前,步子均勻,神態從容,看起來比前幾天優雅不少。
看得陶夭夭又咬牙又眼紅,忍不住就碎碎念,牙酸地放狠話:“等我生下來,咱亮瞎你的眼,到時別巴巴地來求偶,咱不認識你。”
哼哼,盡欺負她現在身子笨重,身材變形。
等著吧!
曲瀾在前麵走著,聽著某人孕婦的碎碎念,薄薄的唇角,越翹越高。
陶夭夭眼睜睜地看著曲瀾向書房走,她默默地垂了小脖子。
唉唉,她又要獨守空閨了呀。
保守估計,沒到晚上一點,曲瀾是不會回房睡覺的。
晚上一點的時候,她已經和周公相會,渾然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洗漱好,陶夭夭便乖乖抱著被子睡覺。
她側著身子,眨巴著眼睛,看著書房的方向。
他一定要那麼辛苦嗎?
按理說,他們昨天召開記者招待會,老哥今晚又專門在經濟頻道做節目,可以預見,恒天股市馬上會迎來不降反升的全新局麵。
想到老哥,陶夭夭默默地收回目光。
陶越當然是為了她的願望,才去做經濟頻道的節目,還特意分析恒天股市。
陶越在證券界,是默認的中國股神,他發話說恒天國際後勁強,那麼,絕壁變強。
陶夭夭看看床頭櫃上的電話機。
手收到半空,指尖已經碰到話筒,她又默默地縮回手。
咳,她得照顧曲瀾的心情。
但願以後會有合適的時機,她能有辦法讓曲瀾和陶越和好。
兩個都是她一輩子最親密的人……
想著心事,陶夭夭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臨睡前一刻,陶夭夭才想起,她忘記問關雪華,是不是真的答應和杜子鍔結婚了。
唉唉,她最近的生活重心,除了寶寶,就是曲瀾。
把關雪華都拋到腦後去了,太對不起雪華了……
曲瀾半夜才回到房間,站在床邊,凝著咖啡色被子間,陶夭夭白皙的小臉。
因為懷孕,體重上升,那張小臉漸漸圓潤許多。原本尖尖的下巴,現在變成小橢圓。
他緩緩坐下,指尖輕輕滑過她細嫩的小臉。
這丫頭,果然是隻打不死的小強。
即使再委屈,麵對他依然意氣風發,揚著拳頭放話——要把他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