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姿忽然走到明月麵前,從明月懷中取出那一模一樣的東西,交於楊皇後的時候,滿場全是噓歎,竊竊私語之中都說著明月與舒解憂的幹係。
明月正想按照原本所想而反駁,卻忽然看到蕭默臉色很不好,明月猛然之間,沒了任何解釋的力氣,隻是因為,蕭默似乎在懷疑她,因為他所有的眼光都放在了蝴蝶玉的上頭,那的的確確是一對,其下的瓔珞正在夜風之中飛揚著。
“好,既然如此,你就說,朕要一字一句的拆穿你!隻要讓朕找到你一點錯處,千刀萬剮便罷了,五馬分屍卻是一定的!”
蕭默抑製住自己心頭的怒火,坐下來靜靜的想要聽楊皇後說話,但卻像隨時便要殺人一樣,那眼中的殺氣一直都燃燒著。
楊皇後忽然看了眼明月,正對上明月打量著她的目光,明月隻是料不到楊皇後真的會指證她,這樣沉不住氣,明月而今想的卻是拓跋鈺修沒有參與,一個楚良,並不算什麼。
“皇上,你難道就一直看不出來,舒大人一直明裏暗裏的幫著帝妃,在東山道觀的時候,舒大人都到過幾次,曾看望過帝妃。”這是很早以前的事情,明月倒是沒料到楊皇後這等事情也能牽扯出來。
蕭默隻是淡淡的一笑,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此事,朕早就知道了,這事情又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舒解憂不過是去東山道觀悟道罷了,若是每一悟道之人都和帝妃有關係,那也太可笑的一點吧。”
蕭默很淡定的就要解釋,他這解釋是在是很正確,但楊皇後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的,回道:“那不說過去的事情,說說如今的事情,數月之前帝妃難產,生死一線,舒大人卻在帝妃生產昏迷之時,偷偷入了兩儀殿看望帝妃,皇上,不如問問舒大人,這又是什麼意思?”
明月猛然一怔,她昏迷之時似乎的確聽到舒解憂的事情,可明月一直以為是在做夢,原來,那是真實存在的!明月目光探向舒解憂,滿是疑惑,舒解憂隻是淡淡一笑,隻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舒解憂隻是聽著,嘴角揚起的笑意似乎是對楊皇後最大的嘲諷,蕭默聽著楊皇後講,卻有些將信將疑的,這好好的一場宮廷宴會,卻成了大理寺的法庭。
“舒解憂,你做何解釋?”蕭默轉而問向舒解憂。
舒解憂走上前來,指著那蝴蝶玉的玉佩,“此物乃我家傳之物,微臣與帝妃娘娘,早已是兄妹之情,並無楊皇後所說的什麼私通之事,此物是微臣贈與帝妃娘娘的,卻是結義之時所送,當日帝妃娘娘隨先皇前去江州,與微臣一見如故,有何不可?”
舒解憂說起當年之事,讓人無從查證,隻是有些隨著蕭邕出巡的人倒是知道明月在長江之上遇襲的事情,乃是舒解憂所救,這麼想來,結拜成兄妹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強詞奪理,舒解憂,你自來到梁都的第一日開始就不斷的維護著周氏,甚至不惜與自己的恩師拓跋鈺修分道揚鑣,難道隻是因為什麼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之情嗎?”楊皇後嘲諷一笑,眉頭輕蹙,看向舒解憂的事情滿滿的都是不屑,簡單的話語讓在場之人都是相信的,若不是男女之情,舒解憂又如何會這樣義無反顧。
可沒有證據,楊皇後再如何的指證都沒有辦法,就像舒解憂沒有證據再怎麼解釋都會留下這個讓人能夠輕易的抓住的把柄。
“其實,皇上要是想知道皇後娘娘所說是真是假,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那沁香園內內外外,忽然有著刀戟之聲,整齊有序的步伐乃是禁衛軍慣有的,所以當那聲音響起來的時候,蕭默是微微一怔,狀若無事的模樣卻讓明月看出他有一點的戰栗。
進來的是拓跋鈺修,腰間配著兵刃進來的,園子外頭早就已經被禁衛軍所包圍著,這態勢倒是像極了那所謂的逼宮,蕭默穩住心神,隻是笑道,“朕還以為舅舅身子欠佳就不來了呢,可怎麼,帶兵進宮呢?”拓跋鈺修雖然權傾朝野,但也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但這帶兵入宮隻是更加凸顯出了他的實力。
“隻是想為皇上清君側,不希望皇上被奸人蒙蔽,更不希望有大逆不道之徒混淆皇室血脈!”拓跋鈺修字字珠璣,直指向明月與舒解憂,將自己的帶兵進宮這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一筆劃過,言語之中更加是想要要挾蕭默,若是蕭默執意要保住明月,或許這皇位就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