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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惡魘在,魂魄一打發出去,就會被魘吃掉,必應居還咋做生意啊!身家性命都在這兒了,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溫九歎了口氣,回頭看了俞譽一眼。他處處語焉不詳,似乎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可是細細想來,從始至終,他的所作所為,又似乎沒有什麼錯處。反正對付惡魘,也沒有什麼好主意,姑且聽他的吧!
溫九把長衫下擺掖到腰間,問:“朱砂呢?”
俞譽早把雲喵喵放在了床上,折回身,把筆筒裏的筆全抓出來,向地上一擲,毛筆落地化為數個灰衣小廝,迅速鋪紙研磨,有條不紊,而且奇的是,這些小廝居然既不怕水,也不怕朱砂。
世間所傳的安魂符大多極繁複,溫九雖會,卻極少用到,毫不熟練,畫了許久才畫了兩副,皺眉道:“鎮魂符行不行?”
安魂符顧名思義,有一個安撫的作用,而鎮魂符則是鎮壓,有鎮壓就會有殺氣,很容易被察覺。俞譽頭也不抬的道:“不成,你照著我的來畫吧。”一邊說著,就把手中已經畫好的推了給他。
他畫的很簡單,隻有寥寥幾筆,仍是走的安魂符的路子,卻是去蕪存精,溫九細細看了幾眼,一言不發的低頭繼續畫。兩人速度都快,不大會兒,就畫了厚厚的一疊。
雲喵喵直睡到近午,才迷迷糊糊的張了眼睛,一看之下就嚇了一跳,坐起來,喃喃的問:“你們……在畫畫嗎?”
俞譽抬頭,笑道:“喵喵醒了?”
“嗯!”雲喵喵點頭,跳下床。溫九就在床前的方桌上,雲喵喵瞧了他一眼,很掩耳盜鈴的繞了個大圈子,繞過他,然後嗖的一下加快速度,跳進俞譽懷裏。俞譽正奮筆疾書,緊急向後一退,把筆拿開,單手托了她的小屁股,笑道:“做什麼美夢了,睡了這麼久?我這兒髒兮兮的,喵喵不怕嗎?”
有溫九近在咫尺,尤其他還一副“我很不爽”的大黑臉,雲喵喵就拘束許多,也沒敢扭腰撒嬌,隻搖了搖頭,回頭看看他畫的符咒,小聲問:“這是……鬼畫符嗎?”
俞譽失笑出來,隨手把她在懷裏轉個圈,把筆放在她手裏,握了她手,把那副畫完,笑道:“這才是真正的‘鬼’畫符。”
雲喵喵曉得他在玩笑,抬手就在他手上畫了個圈,一邊捂了嘴巴偷樂。俞譽一縮手,笑道:“喵喵別鬧,乖,去修煉吧。”
雲喵喵聽他雖語氣輕鬆,卻不再多說,也曉得兩人是在做正事,哦了一聲,就往床上走。溫九本來一心畫符,並不覺得怎樣,可是聽到雲喵喵好夢初醒,從自己身邊蹭過去,居然連聲九爺也沒叫,倒是對上那個俞譽,又是投/懷/送/抱,又是親呢調笑……溫九隻覺得心裏的火氣直往上冒,心說少爺我勞心費力,小鬼居然舒舒服服睡大頭覺,老大的不平衡,連手腕和腰似乎都酸痛起來。
桌子在床的正對麵,雲喵喵知道風色大大的不對,不敢玩兒高空飛行,又同手同腳的從溫九身後繞過,然後往床上爬,溫九心裏不爽,忽然重重的哼了一聲。
雲喵喵趕緊轉身,轉的太急,衣帶絆到了地上的朱砂盒,嚓的一下傾了出來,把剛剛畫好的一疊安魂符俱都染紅。
雲喵喵嚇了大大一跳,知道闖了禍,手忙腳亂的跳下來扶,她本來就是鬼,雖然魂魄強韌,不太怕朱砂符咒什麼的,但也架不住體膚相觸,那邊兒俞譽隻叫得一聲喵喵,雲喵喵的小鬼爪已經被朱砂灼傷,痛叫了一聲,甩手不迭。
俞譽早兩步跳了過來,溫九也被她嚇到,急伸手來扶,兩人一邊一個,拉了雲喵喵,看著她眼淚嘩嘩。俞譽左右一看,把她拖過去,把她的手直接按進了水桶,又招手令小廝換水,連換了三桶,這才好些,但也畢竟把個雪白的小鬼爪灼的紅了。
俞譽心疼不已,溫九也有些心疼,拿了雲喵喵的小鬼爪看了看,見沒有甚麼大礙,這才放心,正要說她兩句,一抬頭才發現俞譽瞧完了雲喵喵另一隻小手,正等著他看完。溫九一怔之下,隻覺好沒麵子,哼了一聲丟開,俞譽神情卻淡然,接了雲喵喵的小手,也細細看過,這才笑道:“沒事了。喵喵,很快就會好的。“
雲喵喵扁了扁小嘴,還是有點兒委屈,淚汪汪的瞥了俞譽一眼,也不敢多說,爬去床上坐好。俞譽撫了撫她的頭發,也回到書案前繼續畫符。
其實俞譽一個將死之人,或者說將散之魂,還有什麼可計較的?兩個男人搶小鬼的遊戲,也該結束了。雲喵喵你這隻小笨鬼,等世上沒了俞譽,你還去指望誰?到頭來還不是回到九爺這邊?還不是由得調教?
溫九冷眼旁觀,沉吟了一下,終於還是什麼也沒說,拂袖轉身,一眼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一個上午畫的安魂符全都泡湯了,又忍不住滿心煩燥,一腳踢開,怒道:“雲喵喵,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你做了鬼,就非得把我們倆也拉著做鬼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