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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懸崖上失足,山風凜冽的拂在麵上,吹的遍體生寒,塵土碎石劈裏啪啦的從身畔滾落,全身的法力好像都失靈了,不論怎麼努力都提不起半點,隻能任由自己不斷的掉下去,掉下去,掉進深不見底的深淵。
為什麼?難道就因為是魘,就連破陣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走進死亡?
俞譽咬牙,滿心全是絕望,懷裏小小的身體軟軟暖暖的,好像一直柔軟到心裏去。他狠狠的抱緊,雙唇匆促的在她頰上滑過,極輕極輕的道:“喵喵!喵喵!”什麼都來不及說,什麼都來不及做,含淚把懷裏的雲喵喵橫抱起來,盡全力舉高。
是生離,亦是死別。其實隻有短短的一瞬間,卻好像已經很長很長,昏厥中的雲喵喵忽然不安的蜷縮起身體,喃喃的道:“小魚……抱……”
小魚……抱……
抱抱她,就抱一下,最後抱一下好不好?
他收緊手臂,狠狠的抱緊,頭腦中仍是崩緊一根弦,用自己的身體,把懷裏的人盡量盡量的保護起來,鬼使神差,雲喵喵居然沒有掙紮,她粉潤的唇角漾了笑,喃喃的道:“愛你……”
愛你……
這麼緊,這麼緊的擁抱,就是身體在說我愛你……俞譽極輕的閉了下眼睛,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頭腦瞬時一清。
相由心生,景由心造!
即使在如此詭異的情形下,也感覺不到哪怕一絲邪氣和殺機,那這裏就不該是兩人的葬身之處!俞譽為求醫上門,沒有惡意,這護派法陣應該不會隨意傷人,可是,如果真的把這裏當做懸崖,那麼掉下去的時候,就真的會很痛很痛的!
俞譽強自收斂心神,識海中迅速化為空白,所有突來的悲傷絕望,潮水般陡漲又陡然退去,懷裏抱著的人兒姣花軟玉一般,鼻端嗅到的是她的芳香,頰上劃過的是她的發絲,相依相偎之間,好像身處山野之間,芳草茵茵,漫天花海……
腳下忽然一顫,已經踏到了實地,俞譽張開眼睛,所在之處是一座山峰之巔,高到雲霧縈繞,眼前卻是一個直上直下的山崖,向外的一麵平整如鏡,寫著大大的“隱仙”二字。
俞譽放下了心,揚聲道:“俞譽特來求醫,請諸位仙人賜見一麵!”一句話尚未說完,已經有一個道人輕飄飄的飛了過來,身上穿的道袍,袍底確是滾著淡金色的雲紋,腳下踩著的,居然是一枚銅錢。
俞譽唯恐失禮,也不敢多看,急躬身道:“仙人有禮。”
那道人道:“不敢當。貧道圓通。”他細看了兩人幾眼,道:“兩位怎會到了這兒?這位姑娘是鬼?你是?”
這道士修為未必遜於圓意,卻畢竟不比靈獸微察。俞譽必恭必敬的道:“實不相瞞,小生是魘身。”圓通微微一怔,俞譽急續道:“這位姑娘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前些日子碰到了圓意道長,是道長指點我們來求醫的。”
圓通的神色立刻便溫和許多,道:“原來是師兄。不知這位姑娘怎麼了?”
俞譽道:“她體內有一股外來的惡念,無法控製。”
圓通愣了愣,踏上一步,道:“得罪了,”俞譽道聲不敢,他便駢兩指在雲喵喵印堂之上輕輕一沾,微訝道:“竟是如此。”
他猶豫了一下,道:“好,你在此稍待,我去稟過掌門師尊。”
俞譽喜道:“多謝道長。”
圓通點點了頭,正要轉身,卻忽然平地風起,有人落下地來,道:“圓通師弟。”
沒想到他居然來的這麼快。俞譽急向他彎腰:“道長來的好快,小生掛懷喵喵安危,先行一步,還請道長不要見怪才好。”
圓意卻是一副不計前嫌,仙風道骨的德性:“言重了。師弟,你可是要去見掌門師尊?”圓通應了,圓意笑道:“正好我也事情回稟,這便一起去吧。”
眼睜睜看著兩個道士消失,俞譽又是著急,又是無奈。可是現在人在屋簷下,雲喵喵又是這麼昏迷不醒,除了等,完全沒有別的辦法。
這一等,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流年流光也趕了回來,手裏拎著五花大綁的瞿如,俞譽訝然了一下,正想說話,兩人已經越過石壁消失了。
瞿如既然被抓到,溫九大概也來了吧?圓意明知瞿如不曾吞食過隱仙派弟子的魂魄,為什麼還一定要把他抓來?心裏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不對勁,卻怎麼都想不起究竟是什麼。
懷裏的雲喵喵一直安靜之極,大概所在之地,靈氣沛然,正大堂皇,她的神情也顯得柔和了許多。這樣的睡容多少撫慰了焦燥的俞譽,俞譽歎了口氣,索性坐了下來,把雲喵喵放在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