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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府的瓊梅院,也是燈火通宵地亮著。
洗漱完畢,傅大夫人斜躺在床榻上,梅香幫她卸了釵飾,放散了頭發,再放下帳幔,大夫人並不想睡,拿過軟枕墊在身後,叫了張婆子過來說話。
“夫人,今天五小姐做得很好。”張婆子訕笑著,趨前幾步。
大夫人似乎心情很好,臉上含著笑意,讓梅香搬了****杌給張婆子坐下。
“瑩兒果然像我。”大夫人臉上的笑容舒展開來,雖然這個五小姐長相平庸,不太像她年輕時那般容顏秀麗。但誰說相貌平庸不是一件很好的掩飾呢?長相上太出眾的話,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平庸一些的話,別人的警惕心就相對少一些,行事也就方便許多。
“五小姐真的像夫人一般,心思縝密著呢。”張婆子笑道,心下不由暗歎,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大小姐、大公子雖然是大夫人生的,但是一個頭腦簡單,一個性子耿直純厚,反而是這一位五小姐,城府深不可測,竟跟其母同出一轍。
“瑩兒還是大意了。”雖然從心中讚賞女兒的表現,但沒有達到打擊傅清玉的結果,反而令傅清玉反敗為勝,突圍而出,還成為了眾人的焦點。這多少讓大夫人有些失望。
“五小姐就是操之過急了些,如果能周詳謀劃了一下的話,說不定這一局就能把那位六小姐打擊得永無翻身之日。”張媽媽笑道。
大夫人點點頭,想了想,又道:“張媽媽,有沒有覺得忠靖侯爵夫人有些不悅?”
張婆子看著大夫人笑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忠靖侯爵夫人哪能高興得起來?整件事情又是她的親侄女挑起的,忠靖侯爵夫人多少會覺得失了麵子,所以,不高興倒是有的。不過,”張婆子笑咪咪地看著大夫人,“忠靖侯爵夫人不是賞了一座翡翠珊瑚給夫人嗎?那麼貴重的禮物,說賞就賞,眉頭也不皺一下。”張媽媽有些感慨地搖搖頭,“這三公主的作風,真是奢華之極……”
大夫人道:“這人的運數就是天注定的,她生下來就是公主的命,一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我們怎麼比得了?”
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命運。要是自己生在帝王家,生來就是天之嬌女,又何必命運如此坷坎,曆經那麼多事情才混到傅府大夫人的這個位子!
張婆子點點頭,對大夫人的話表示附和。然後笑道:“夫人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您猜想,為何忠靖侯爵夫人要賞給我們這麼大的一座翡翠珊瑚呢?不要說其他府上的太太小姐們從來沒有得過,就看忠靖侯爵夫人以往的賞賜,也沒有出手這麼大方的時候。”
大夫人眼前一亮:“難道說侯爵夫人對於我們與她府上的親事……”
張婆子笑笑:“從這個賞賜上看,我覺得侯爵夫人似乎有所暗示。”
大夫人似乎不大相信,搖了搖頭:“說不定侯爵夫人是看在那個野丫頭的麵子上,才賞賜給我們的。畢竟是那個野丫頭奮不顧身跳下水去,把她的親侄女救上岸的。”
大夫人沉思道:“難道,忠靖侯爵夫人看上了那個野丫頭?”
“不可能吧。”張婆子笑著搖頭,“那忠靖侯爵夫人是何等愛麵子的人,她怎麼會答應自己的兒子迎娶一位庶女?我們府裏,也隻有五小姐夠得攀得上侯府的這門親事。那個野丫頭,這等好事哪裏輪得到她?”
“當然輪不到她!”大夫人冷哼道。與忠靖侯府攀親,可是她千算萬算,算好了要給自己的女兒爭取的。不說別府的小姐們沒這個機會,即使是自己府裏的,也不能打這個主意,不然的話,她會像對付二小姐傅清嬋與三小姐傅清菲一樣,讓她們知道傅大夫人的厲害!
“夫人為何對忠靖侯府如此不舍,堅持要把五小姐嫁入侯府?”張婆子小心冀冀地看看大夫人,問出心中的疑惑,她不明白,大夫人為何對忠靖侯府情有獨鍾,非得把女兒嫁到侯爺府不可。上次大小姐傅清芳的婚事,大夫人的謀劃對象是忠靖侯府,如今五小姐傅清瑩的婚事,大夫人謀劃的對象還是忠靖侯府,這倒令她有些不解了。
“你懂什麼!”大夫人冷哼一聲,覺得有些口渴,讓梅香去端了茶過來:“這忠靖侯府可是塊搶手的寶貝,京城裏哪個官家太太不把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忠靖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