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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龔太醫,雖然早就歸隱了,不再宮中當差,但是由於其響當當的名望,前來找他看病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今天本來是他的小孫子滿月,在府第裏大擺滿月酒,誰知道進來一個忠靖侯府的二公子,執了一卷聖旨,要他即刻出診,然後就連拖帶拽地被拉到這裏來了。還有這一路之上,那白色的馬兒跑得飛快,都快把他這一身的老骨頭都顛萁碎了。
龔太醫此言一出,躲在屏風後麵的傅月娥便得意地瞟了旁邊的傅清玉一眼,低聲道:“你把老太太治成那個樣子,你死定了!”
傅清玉看著傅月娥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微微一笑,並不理會。
她倒是訝然,怎麼趙子宣早不來,晚不來,居然這個節骨眼上趕過來了?而且還來了個老太醫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呢?若說是為了幫她而來的,卻在她施針完了以後才過來,這不是馬後炮嗎?
再說,這剛剛發生的事情,怎麼就傳得那麼快呢?一下子就傳到了府外去了?
她突然想起缺席的冬蕊,不由笑了。看來是冬蕊眼看情形不對,找他想辦法去了。
隔著屏風,她忍不住偷偷望了出去。身邊的傅家姐妹們已經在竊竊私語個不停。
“……這是誰家的公子,怎麼這般俊秀?”
“捧了皇上的聖旨過來的,想必是禦前侍衛吧?”
“禦前侍衛都是牛高馬大,壯實得很,難有這般清雅脫俗的?一看就是個貴公子……”
傅清玉剛才已經看到,趙子宣的目光在房間四處巡逡了一周之後,最後落在了一排屏風上。
難道說,他是在擔心著自己,繼而四周找尋自己嗎?
傅清玉的心中一股暖流流過,似乎前幾天才見過麵,但如今乍然看到著趙子宣俊朗的身姿,傅清玉突然有一種久違的感覺,仿佛隔了很長時間似的,愈發覺得親切起來。
那眉毛…… 那眼睛……當趙子宣的眼波掠過的時候,傅清玉就那樣隔著屏風靜靜地望著他,一直望進他的眼睛裏。怎麼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原來他居然可以長得這麼好看!
“老太醫,你方才在說什麼,什麼對不對的……”傅政轉過身來,此刻他也顧不得去追究誰把二老太太弄成這副樣子,一把把老太醫扯到了床前,焦急道,“老太醫,你是一名醫術超群,德高望眾的老太醫,你幫我看看,老太太還有救嗎?”
此時,老太太已經停止了吐血,身子軟綿綿的似乎要倒下去。但是由於她的背部還插著三枚銀針,頭上還有一支,那些丫頭可不敢真的讓她倒下去,唯有死死地扶住老太太,讓她穩穩當當地坐在床上。
“怎麼沒有救?”薑老太醫瞪大了眼睛,“這不把人給人救回了嗎?”他指了指老太太麵前站著的一個丫頭,那丫頭捧著一個痰盂,痰盂裏有半盂老太太吐出來的血,如今已經轉成了黑色。
傅政大吃一驚,指著痰盂不相信地問道:“難道說老太太中毒了?不可能啊,老太太的臉色並沒有發黑,不像中毒的跡象啊。”
“誰說一中毒就會出現臉上發黑的現象的?”薑老太醫又瞪了傅政一眼,“這毒還沒擴散全身,這臉怎麼會黑?”接著他又慶幸道,“幸好這毒不是很烈,加之被什麼東西封住,所以還未來得及擴散。要不然的話,這老太太可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
傅政嚇了一跳,暗暗慶幸真是好險。
“是被什麼東西把毒給封住的呢?”薑老太醫喃喃道,然後,他很快發現了背部,還有頭頂上的銀針。他轉過頭來朝傅政笑笑,“看,我沒猜錯吧,是被銀針封住了。”
“對,老太醫說得對極了。”傅政也發現了老太太身上紮著的銀針。
趙子宣望著銀針出神,他記得,這些銀針是屬於傅清玉的。這些銀針比普通的銀針還要纖細,還要長,就象發絲一般。以前,他也曾見過她拿出來用過。
如此看來,那些銀針必定是那丫頭所紮的無疑。不過,如今她人呢?
他再度朝屋子四處望去,屏風背後傳來些許輕微的響動,屏風邊上還露出一角粉紅的裙角,想必是有人躲在後麵。
趙子宣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進來得匆忙,原本這屋子裏的人一定在對老太太施救,突然聽到有人進來,個個便倉惶躲在了屏風後麵。
想必,那個丫頭一定也在屏風之後吧。一念至此,趙子宣臉上便現出一絲笑容來。
他開始想念那個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