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冬梅拍手笑道,“小姐,你怎麼不早說呢,害得奴婢好一陣擔心。”
一旁的雷飛不由也嘴唇微翹,深深地看了而前這位笑容燦爛的小姑娘。他忽然覺得,麵前的這位姑娘果然如傳聞般聰慧,一個局設得如此精巧,就連錢太師也不知不覺地上了當。看來,他的頭兒真是有眼光,怎麼就能找到一個如此聰明伶俐的姑娘呢?這樣的姑娘,也值得人一往情深,難怪自己的頭兒這麼深情不渝。
隻是自己的頭兒,為了情放逐自己,也不知道這對有情人是否能夠成為神仙眷侶……
這邊的雷飛的神色略帶了些許黯然,不自覺朝著麵前那位姑娘望去。見她如雪般白晰的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閃著堅毅的目光,那是一種自信,一種對自己目前的處境的鎮定自若;一種對自己將來要走的路的堅定不移。他不由釋然,自己想那麼多幹嘛呢,這未來的路還得靠他們兩人去走。他相信,隻要他們二人心裏麵有著對方,不管遇到多大的風風雨雨,他們都將心連著心,攜手渡過的。
那邊,冬梅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由於大家目前共患難,她也沒有太多的顧忌,直接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皇後娘娘,您說,您所掌控的飛虎兵符僅僅是一個傳說嗎?會不會能像傳說中那般調兵遣將?也就是幾百年前的傳說那般,兵符一出,神兵現身……”
天都的確有這樣的傳說,據說幾百前前,宮中叛亂的關鍵時刻,就是當時的皇後娘娘把兵符一舉,頓時天昏地暗,神兵出現,當即將叛軍頭目的腦袋斬了下來。叛軍大亂,皇後那邊的護駕軍大獲全勝。至那以後,這個傳說就在天都的人們裏一代一代流傳了下來。
傅清玉笑笑,她才不相信有什麼天兵天將呢,要是真有的話,那不成神話了?這個傳說,在一代一代流傳下來過程中,有著被人美化的成分在裏麵。就算這個傳說是真的,也隻能說明當時兵符調動的那支軍隊是一個蹺勇善戰的軍隊,十分勇猛,所向無敵,才被人們視為天神。
不想趙皇後卻笑著點頭:“這可不是傳說,這是真的故事。”
“真的?”冬梅愕了一下。
趙皇後再鄭重點點頭:“這件事的確是真的,幾百年前皇宮裏的確發生過一場叛亂,情況十分危急,就是當時的皇後使兵符現身,這才招來神兵,救了皇家的。這件事情被當時的史官記錄了下來,你們知道,史官是據實書史實的,不會造假。要不然的話,錢太師怎麼費盡心思,要奪得那枚兵符呢。”
“那枚兵符真的能夠招神兵啊?”冬梅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剛才她還心存僥幸,以前那枚兵符是假的,或者隻是一個人們美化的傳說,這樣的話,即便那枚兵符被錢太師得了去,那也不算多大的事情。可是,如今聽趙皇後如此肯定的語氣,那枚兵符落入賊人之手,到時神兵反攻過來,她們還有活路嗎?
傅清玉走了過來,拍拍冬梅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那枚兵符留在錢太師的手裏麵總比放在我們這裏好。”
“為什麼?”冬梅機械地問道。
傅清玉笑嘻嘻道:“因為我不想成為箭靶啊。被那些神箭手射中,可不是鬧著玩的。”
“為什麼會成為箭靶?”冬梅仍不明白。
傅清玉與趙皇後已經笑了起來。
趙皇後一邊笑一邊道:“這個本宮可不能說。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上一任皇後把這個兵符給我的時候,就把兵符的秘密告訴本宮了。這個世上,這個秘密隻能皇後自己知道,不能外傳。所以各位,對不住了。”
雷飛何等機靈,一下子就猜出其中的涵義,抱拳道:“皇後娘娘不必說出來,屬下已猜到七成。”
冬梅猛然醒悟:“難道說那枚兵符……”
她看到自家小姐投過來製止的眼神,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忙止住話頭,吐了吐舌頭,仍掩飾不住內心的歡喜:“奴婢太高興,失態了。”
傅清玉轉向趙皇後,問道:“皇後過來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吧?”
趙皇後臉上帶著笑意,看著傅清玉:“這都是緣於傅司藥的精妙安排,才使得本宮得以在沒有監視的情況下,得以安全進入竹園。”
傅清玉笑道應道:“多謝皇後娘娘的誇獎。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確保皇後娘娘暢通無阻進入竹園?這一切,都是蝶妃娘娘運籌帷幄,安排得當。”
趙皇後深深地看著傅司藥,她當然知道那個蝶妃隻不過一個普通宮女而已,不可能有如此的膽略與智慧。對於傅清玉的推脫,她更佩服傅清玉這種不居功、不出頭的胸襟。她的笑意更深:“不管怎麼說,本宮得以在竹園安身,多謝傅司藥與蝶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