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臉的不解,卻聽話地穿好了衣服。
“你認識我嗎?”他問道。
“當然認識,”鍾離想了想,“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我叫什麼名字?”
少年的目光澄澈,就像是兩千多年前,被歸終帶回歸離集時的那樣。
叫什麼名字呢?
羅布爾的故事,對這個少年來說,已經是前塵往事了。
若要拋開過往的一切,開始新生,是不是要換一個名字呢?
但……那些關於羅布爾的記憶仍是鮮活的。
隻要還能夠被銘記,羅布爾的一切就永遠都還存在。
他不該被遺忘。
“羅布爾,”鍾離終於做出決定,“是你的名字。”
少年默念著陌生的名字,他的眼睛煥發出了光彩。
身為旅行者的空感應到遠處的海上有什麼事在發生,他不顧一切地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旅行者,前麵的區域,以後再來探索吧!”應急食品在一旁勸阻道。
空還是自顧自地走著。
突然一股巨力抓住了他。
派蒙惡狠狠道:“老子說了,前麵的區域,以後再來探索吧!”
空跌倒在地上,“派蒙,你是不是最近吃的太飽了,連力氣都變大了。”
————
南十字船隊又一次完成了遠航,船員們將貨物搬運完後就陸續進入城中。
“萬葉,說好了,下次去稻妻的時候,你要帶我去八醞島看看那條巨蛇。”羅布爾擦了擦額頭的汗說。
“沒問題。”萬葉滿口答應。
“我還有一個問題,”羅布爾奇怪道,“咱倆的那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我不記得我穿過那件衣服啊。”
萬葉從衣襟中取出一張照片,這照片他好像貼身收藏了很久,但他自己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拍的了。
“算了,我先去萬民堂找香菱阿姊了,鍋巴一定想我了。一會兒你也記得過來。”羅布爾一邊說一邊向前走去。
他在吃虎岩看見了一個熟人,立刻追了上去。
“鍾離哥……”
“你回來了。”
“你還記得上次騙我們請他喝酒的蒙德人嗎?”
“那個吟遊詩人?”
“沒錯,叫溫迪的那個賣唱的,他送我的那隻黑貓有點奇怪。”
“奇怪?你不是說每次出海隻要帶上黑貓就會有很好的漁獲嗎?”
“是倒是,不過那隻黑貓,好像會說話!”
鍾離默然無語。
羅布爾又想起了別的事,“鍾離哥,溫迪還說要用我的名字寫一首新歌,等寫好了再讓我請他喝酒。”
“那也很劃算,聽說他是蒙德很有名氣的吟遊詩人。”
“鍾離哥,欸嘿是什麼意思?”
”……“
“鍾離哥,春香窯的鶯兒是做什麼工作的?”
“是正經的工作……”
“鍾離哥,我看見一個白發女子扛著一塊山一樣大的石頭進城了。”
“那應該是申鶴吧。”
“鍾離哥……”
“鍾離哥……”
鍾離略感疲憊,對於熱情的人,他總是有些應付不來。
“喲,鍾離客卿!”胡桃忽然出現,他看了看羅布爾,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胡堂主怎麼了?”鍾離問道。
胡桃連忙擺了擺手,“沒什麼,隻是忽然有種感覺,好像我丟了一個大單子!”
看到被兩人包圍的鍾離,連凝光也為他感到頭疼。
她晃了晃手中煙管,“那個少年,就是你新收的船員?”
“沒錯,水元素神之眼呢,怎麼樣?”北鬥說。
“冒冒失失,應該跟你合得來。”凝光冷哼道,“夜蘭跟我說,他是鍾離先生的表弟……你對他還有別的了解嗎?”
北鬥不滿道:“羅布爾是我的兄弟,你調查他幹什麼?”
“哼……”
不久前剛消滅了一個海中的魔神,璃月港就冒出來一個水元素神之眼的持有者,身份竟然還是鍾離先生的表弟……凝光思索著。
“不讓調查就算了。”凝光不屑道,心裏卻想,大不了,到時候我可以再砸一個群玉閣。
終於有人過來為鍾離解圍。
白發赤瞳的女子抱著一樣東西叫住了鍾離。
鍾離終於可以借著這個機會離開聒噪的二人。
“我委托了楓丹的潛水員才找到的。”赫亞將手中的物什交給鍾離。
揭開層層包裹後,裏麵的東西是一柄翠玉打造的長劍。
“謝謝你,赫亞。”鍾離由衷道,這柄長劍對他來說,有不凡的意義。
“那麼,鍾離先生,關於打撈的費用……摩拉要怎麼支付?”赫亞問道。
“我沒有摩拉。”
完結 撒花
請留下書評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