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的扶蘇緊隨其後。

“這一次來的幾位皇子?”

嬴子雲走在路上,開口問道。

扶蘇回答道:“回夫子,鹹陽宮中的十餘位皇子都到齊了,三弟將軍閭茹人還在蜀中,不能前來。”

嬴子雲問:“胡亥可在?”

完了。

這麼多的皇子,也就胡亥一值得嬴子雲在意,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裏。

雖然已經被教訓過兩次了,但是勿乞並不認為胡亥還會像以前那樣聽話。

直到今天,淳於越和儒生大鬧了一場,也沒能確定這四個殺手是誰。

胡亥的嫌疑還是很大的。

扶蘇說道:“回夫子,十八哥這段時間變得安分了許多。”

“是嗎?嬴子雲眉頭一皺。

這家夥,還挺能忍的。

若是如此,勿乞就不好再去招惹胡亥了。

此時,國子監。

一張桌子。

此刻,在一座燈火通明的大殿之中,大殿之中擺放著十多個座位,每一個皇子都是按照自己的座位來的。

這些人加在一起,大概有十六個人。

一位年輕的公子正坐在第一排。

很像。

白皙的臉龐,薄薄的嘴唇,細長的眼睛,與扶蘇有幾分相似,但是在他蒼白的臉上,不知為何,卻多了兩個鮮紅的手印。

每個手印上都有清晰的指印。

胡亥則是坐在了最後一排。

他的目光時而落在坐在第一排的那位公子的身上,時而落在教室的門口。

趙甫看了一眼嬴子雲,確定他不在後。

胡亥站了起來,走到了第二排。

胡亥在嬴政的幾個兒子中排名最末,但是因為嬴政對他的寵愛,胡亥對他的那些貴族子弟也是不屑一顧。

就算是扶蘇胡亥,他也絲毫不懼。

不過,這句話,也就是嬴子雲還沒到的時候。

胡亥快步走到了二樓,找了一個臉頰上有兩個手印的青年坐下。

“二弟,聽說你被那妖儒揍了一頓?”

“妖儒”

兩個字,已經成了嬴子雲的專利。

嬴子雲,在大秦朝廷中,隻要聽說過他的人,都會稱呼他為“魔儒”

胡亥口中的二弟,就是一眾皇子之中,排行二的高公子。

聽了胡亥的話,他轉過頭,向胡亥望了一眼。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看我笑話?”

“嘿嘿。”

他咧嘴一笑。

胡亥‘嗬嗬’一聲笑了起來,他搖頭道:“二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那妖儒唆使,兩次出手,都是因為他的兩個指頭。

榮耀?胡亥立刻道:“二弟,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

“現在那些大儒都要做我們的老師了,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麼的話,我們以後還怎麼混?!”

公子麵色一沉。

這就是嬴子雲了。

說到嬴子雲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牙齒都快咬碎了。

當日在鹹陽城,嬴子雲就敢向自己動手,這是何等的膽大包天。

還將自己打成這樣。

報不了仇。

那他豈不是要被人恥笑?堂堂一國之君,卻被自己的臣子毆打。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成了笑柄?勿乞翻了個白眼,他淡淡地說道:“老夫對你的陰謀詭計沒興趣,也沒興趣向父親告狀。”

“我又不是小孩子,被人揍了一頓,還得找父母。

公子高的話,一下子就將胡亥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去投訴吧。

如果是以前,胡亥早就和胡亥理論了,但是這一次,趙高卻給他上了一課。

因此,雖然公子高的話很難聽,但胡亥並沒有走。

趙高向胡亥提出了一個建議,那就是拉攏盟友。

嬴子雲揍了公子高,這件事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但是趙高、胡亥卻很容易就能得到消息。

於是,一大早,趙高便對胡亥說,如果不想和嬴子雲起衝突,就讓他帶著自己的部下,去見他。

最好是有人替他頂著。

至於是誰做的?被嬴子雲揍過的高公子,才是最好的人選。

“二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隻會告訴父親,父親顯然是偏向於那妖儒的,我告訴他也沒用。”

胡亥苦笑道:“我也是被逼無奈,所以才來求二弟幫忙,隻要我們兩人聯手,一定能將那妖儒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