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條理地列出了五樣東西。
第一,蜀國覆滅。
趙長陵的六千鐵騎,已經離開了蜀國,攻入了蜀都。
蜀帝和他的親族八千多人被斬首,完全斷絕了蜀國反攻的機會。
趙長陵的功勞是最大的。
第二,就是蜀江之戰。
遊擊校尉尤孝東因戰功卓著,被封為遊擊將軍,他的家人要好好照顧。
大戟士龔景年,因扛旗有功,被困在軍營中,被斬殺,他的家人,必須得到照顧。
身穿重甲的騎兵統領,苗存道。
常培初的課還沒有結束。
禦史大夫錢鬆庵,手持笏板,站了出來。
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陛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我要參趙長陵的殘暴和殺戮。
“將蜀帝拖入死地,已經是極為惡毒的做法,不過我也能理解。”
不過,斬殺蜀皇族八千多人,老弱婦孺五千多人“真是豈有此理!”
“我覺得趙長陵這樣做,是為了一己之私!”
“好狠的心!
“也隻有這樣的人,才會做這樣的事情!”
沉默片刻。
錢鬆庵接著說下去:“我也要參葉白夔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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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在開戰之前,我們需要鼓舞士氣。
“不過,大將軍到底有什麼目的?”
“士兵們支持他,在戰場上浴血奮戰。”
“可是士兵們隻認他一個人嗎?”
錢鬆庵說得鏗鏘有力。
常培初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一次,他是真的不知道要不要繼續了。
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錢鬆庵。
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鬼?這是一個不知道天意,故意與皇帝作對的人。
他是怎麼當上禦史的?嬴承道向錢鬆庵望了一眼,神色漠然。
“嗯。”
嬴承道通過他的講述,大致了解了他的出身貧寒!
正義凜然!
他連楊輔國、王真都敢說!
也算得上是一位剛正不阿的忠臣了!
但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預料到。
他能有今天的成就。
這一切的幕後黑手,都是綠亭趙家。
簡單來說。
對趙家來說,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
而且,他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能力是有的,但心機卻不怎麼樣!
當然……錢鬆庵的情形,也是如此。
這樣的事情,在現在的大秦朝堂中,並不罕見。
於是,便有了一句話:即便是不入官場,也有足夠的權力,影響朝廷。
至於像錢鬆庵這樣的人,更是如此。
嬴承道根本就沒想過要把這毒取出來。
他們都是忠心耿耿的人。
這是毋庸置疑的。
朝廷也需要這樣的人。
如果不是這樣,大秦也不會有太大的發展。
然而。
也是因為忠誠。
相反,他們更容易被人利用。
此時此刻。
錢鬆庵說完這句話。
大殿內一片寂靜,氣氛也變得凝重起來。
“好了!”
陳曌擺了擺手。
“不用念了!”
嬴承道斜睨著常培初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我的人?緊接著。
他看了錢鬆庵一眼,平靜地說道:“錢醫官,請問您有沒有上過戰場?”
錢鬆庵先是一怔,隨即恭拜道:“沒,還沒……”
嬴承道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來人!”
“去吧,讓我開蜀男兒,為蜀江而戰。”
錢鬆庵並不是一個人。
文武百官們都是一愣。
怎麼回事?帶他進宮?葉白夔和趙長陵不是還沒有回來麼?到底是誰?就在所有人疑惑的時候。
沒過多久。
蒙鴣帶著一隊繡衣衛,帶著十多個慘死的士兵屍體走了過來。
有的人,就像是一隻被拔掉了尖刺的刺蝟。
足足有二十多個窟窿。
有的人的四肢已經被斬斷,小半的頭顱也被斬下。
又有人來了。
沒有!
不是死得很慘!
大臣嬴承道冷眼望著這一幕,目光冰冷。
他看著錢鬆庵,語氣平靜地說道:“錢醫生,您看清楚了嗎?”
“這可是我大秦在開蜀之戰中,戰死沙場的將士。”
“看清楚了!
“聽說你的三兒子,才十六歲?”
“你看,他們長得像不像你兒子?”
那是什麼?”
這可都是我們蜀軍的血啊!”
你為什麼不考慮一下?”
怎麼會有蜀軍的屍體在他們嘴裏?”
你為什麼不考慮一下?”
他們的四肢呢?你可要想清楚了——”
他們怎麼會笑得這麼開心?”
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