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隔了幾天。
在普彌把寺廟的事務全盤接手,並在【天菊】的總部為他舉行了重大的接風儀式後,一切又返回到正軌。
經過一番商議,普彌又回到了原先關押他長達三年之久的監獄。
這次是以自由人的身份來“探監”的。
“吱呀———”
隨著探監室的門被推起又再次合上,寺野南坐到了普彌的對麵,闊別數日的好友再度相見。
“你來了。”
寺野南雙手還戴著鐐銬,也不見客氣,直接拉著椅子坐下。
“嗯,我來了。”
“你不該來的。”
“可我還是來了。”
“......”
普彌沉默幾秒,強忍住想罵人的衝動。
“我承諾過要來看你———僧爺我是來探監的,不是再來陪你蹲局子的!”
“好,好。”
寺野南幹笑兩聲,又用視線的餘光瞥了守在門外的獄警一眼,發問到:
“重獲自由的感覺還不錯吧?你走了之後我可就是這裏唯一的霸主了!沒你在身邊我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外麵的世界變化大嗎?今年是有U20世界杯吧?最後是誰贏了?”
前麵兩個問題都是囚犯對外界生活的向往,再正常不過。鋪墊好之後,寺野南又打起來暗語:
“最最關鍵的問題是,我拜托你去看的我從海外帶過來的幾隻白鳥都還活著吧?我進來之前還特意讓屬下們好好照看,現在沒出什麼大亂子吧?那可都是我的愛寵!當然了,如果你喜歡的話,送你幾隻也不是不可以。都是些很可愛的孩子,想要嗎?”
他雖然的確喂了幾隻白鳥,但實際上並未擺托過普彌這點。
“鳥”的寓意是飛翔,是自由。
讓屬下們照看的不是從海外運過來的白鳥,而是海上走私運輸的渠道本身。
他在年少的時候就是貧民窟黑幫的首領,多年的財富和渠道積累也是讓他的財務收入和來源都相當可觀的。
手頭上自然也掌握了一些沒這麼“白”的商路和人馬。
這也是這次他拿來說服普彌的團隊幫他越獄的籌碼。
獄警就在外麵守著,探監室還會有實時錄音,有些話不好直說。他實際是在問:
我手底下的那些用來走私的航線渠道都還好吧?我需要支付多少代價來換取我的自由?
有些抽象,但為了今天他和普彌早已在獄中練習磨合了不知多少遍,相信普彌能讀懂他的意思。
“嗯...幫你去看過了,你的屬下說飛走了兩隻,讓貓咬死了三隻。還病了不少。”
普彌果然心領神會,連一秒的停頓質疑都沒有,緊接著接話:
“要送我的話自然感激不盡,不過那些新生的雛鳥更好培養感情不是嗎?我會讓它飛的很高的。如果可以的話有死鳥就送過來給我當餐點吧,僧爺跟他們一塊混了這麼些年還真沒怎麼吃過鳥肉!”
“飛走了兩隻”是徹底消失不見,無可挽回的,是在告訴寺野南他的渠道已經又兩條已經完全不再屬於他。
“讓貓咬死了三隻”,“可以把死鳥送過來給我”則是說明他們的條件:需要三條航線。
“還病了不少”說明他其他的很多渠道也早已陷入青黃不接的窘境,不容樂觀。
“新生的雛鳥可以讓它飛得很高”則是向他說明有新機會可以繼續合作,不會讓他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