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容哈哈一笑,說道:“傻丫頭,急什麼,現在才多少時候,不是還有一天麼。入宮之後,殺戮重重,現在進去太早了。若非外圍的東西對我們實在無用,倒是還可以多等幾天的。”
卓玉顏撓撓頭後,言道:“柳兄會不會在路上耽擱呢,怎麼能讓女孩子先到,真是的。”
卓玉容略一思索,言道:“此地不是很大,想來不會因為路程耽擱的,應該是為了尋找外圍的一些天材地寶。我倒有點佩服了,柳兄是個非常務實之人,對重寶不大去染指的。他也不會孤注一擲,導致最終空來一趟,因此,估計他是想先收獲一番罷了。”
沒想到卓玉顏聽後,咯咯一笑,打趣言道:“姐姐倒是蠻了解他的嘛。”
“死丫頭貧嘴。”卓玉容麵色一板,一本正經起來。
“咦,原來是卓仙子賢姊妹在此。”
廬棚外忽然遠遠傳來一聲清亮之聲,發出聲音之時,一道破空之聲傳來。不多時,一名儒裝打扮的修士,麵容很是俊美。此人身邊跟著一名老年儒生,麵容隨和。二人不請自來,直接到了廬棚中。
卓氏二女在聽到有人到來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急速地帶上了一層紗巾掩麵。
之後,卓玉顏愕然,有些幾分惱怒,冷冷言道:“是你?”
卓玉容麵色不變,起身說道:“原來是廖道友跟章天文道友,失敬了。”
“瑩仙子客氣了,章某沒想到在此地能見到二位。”章天文嘿嘿一笑後,如此言道,又以一個看似非常優雅而貴氣的禮節恭敬一番。
卓玉顏見此,幹脆將頭側到了一邊去。她生平最看不得一些受到良好貴族教育教導出來的儒生,這些人謙虛起來,相互推諉,虛偽得要命,而狂傲起來卻又目空一切,自大得要命。越是看起來有教養的人,就越是道貌岸然。
她家境雖過去輝煌,卻終究是以貧寒育人,骨子裏總是不大合群的。並不似那些大宗派的子弟,每每要參加一些高檔的聚會,多次下來,已經不會說真話了,偏偏越是那樣,就越算是能應酬。
卓玉容則有些不同,她是家裏長女,誌在複興,雖然心中有萬千桀驁不馴,待人處事上均是一團和氣的。不過她並不善於掩飾偶爾泄露出來的一絲傲意,以至於他無論如何裝成一團和氣,別人對他也幾乎是敬而遠之。
也隻有對她有一些欲想,而自我感覺良好,或者是柳雲飛那種不大拘束的人,能跟她稍加接近。其餘之人,則大多數是抱有一種逆反的心理,對自己無法得到的人,縱然她再好,或者說是她越好,就離她越遠,縱然她待人真誠,別人也是有莫名的妒意。一方麵自己不願也不敢來接近她,一方麵又討厭別人接近她,時間日久,就養成一種對她的潛在敵意.......
卓氏二女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品質問題,也不知道人其實就因為一絲非常細微的內在意識,或者說是傲意,就會放出一種讓人不肯交心的氣息出來,別人也就會稍微疏遠你了,縱然你外在無可挑剔,也是真心相待,人們也會自動疏遠而去。這也是柳雲飛感覺她們無法興複宗門的緣由,畢竟這種人缺乏天生的親和力。
當下,卓玉容邀請廖章二人入座之後,言道:“二位道友風塵仆仆,似乎之前經曆過一番惡戰罷?”
廖長空聞言,點點頭,言道:“卓道友好眼力,卻是如此,。之前在紅海岸,遇到兩名魔修,原本相安無事。之後卻遇到一頭龍龜,為此爭執起來,可惜對方後來又來了幫手。我等原本也是為了宮內之物而來,因此也沒有花費太大功夫在爭奪那龍龜事情上了。”
廖長空將自己怯戰之事娓娓道來,麵上泰然自若,而一旁的章天文不注地用眼神暗示他,但他還是將自己的醜事說了出來。
卓氏姐妹聽後,且並無鄙夷的神色。卓玉容反而安慰道那都是身外之物,又說魔道之人為小利忘命,大好修士,應該把實力留到四象宮裏,獲取重寶才是正途,說得倒也誠懇。
卓玉顏聽後,卻又覺得怪怪的,似乎哪裏不對頭。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後,心裏暗笑起來:“之前似乎某人還說什麼來著!”
卓玉容發現自己的妹妹再用異樣的眼神看自己,似乎也想起自己剛剛說過什麼來,麵色一陣緋紅。
廖長空見此,也不以為意,眨了眨眼後,問道:“二位仙子駐留在此,莫非是在等什麼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