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韻怡言道:“郎君倒是十分用心,還特意為小芸的主修功法特製法器,能做郎君徒弟,真是莫大福氣。郎君如此用心栽培,卻不讓她置身外界曆練,全然一副天真,日歐如何能獨當一麵,卻不知郎君此舉是何意呢?”
柳雲飛言道:“這也是不得已,海上趕路二十餘年,致使她一直不見世麵。到了少元後,見到修仙界如今已沒有什麼規矩可言,真正放任她出去遊蕩,也恐被一些老怪隨手滅了。故而,需要讓她一直呆在安全的地方。如此,雖然無法讓她得到曆練,不過,實戰之力還是必須磨礪的。這樣也好,日後若有類似當初綠光城一樣不便動用高階存在,也不能兵戎相見的事情,就由她出麵。這樣簡單的公平鬥法,也無需有多深的心機跟見解。”
柳雲飛頓了頓,又言道:“而等日後她修為提高到我這般境界,也就無需心機心智之類的東西了。嘿嘿,任何聰明詭詐,在絕對實力麵前,都沒用的。如果嫌自個不夠聰明,不能識別他人詭計,則多搜魂一些奸詐之徒,日後總不能設計,也不用擔心被人設計了。想我以往,還不是一向天真麼,但別人也不能拿我怎樣,後來對他人搜魂多了,也就長了心眼,就不被別人算計了。各派一心修道的太上長老們,又有哪個是善於設機謀之人呢。不過,他們的修為跟眼界到了一定程度,別人的機謀對他們也是無用了。”
李韻怡想起柳雲飛剛一回來就對各種事情那麼了解,其他元嬰老怪隻要惹上就被抓來搜魂,如此一來,別人在他麵前耍心機確實也是多餘了。看黎皋等人用心盤算數十年,最終不敵柳雲飛隨手把他們抓來搜魂。一搜魂,什麼秘密都藏不住,而且,機謀在有見識有思維的存在麵前,也是無用的。
李韻怡言道:“剛才看郎君對徒弟出手那麼重,偏生還有這許多道理,妾身都有些猶豫,族中的後輩們是否吃得這份苦了。便是真的到外麵曆練,也未必會受如此苦楚呢。”
柳雲飛笑道:“為了小徒實際戰爭中少受些苦,隻能如此了。放出去曆練雖然未必會太苦,但真要遇到凶險,那就是丟性命的事兒。若我收到你們家子弟,也會如此安排的。既不能隻漲修為境界而沒有實戰之力,又不能讓他們真正有任何傷害。”
李韻怡言道:“確實隻有如此,才能百分之百地保全他們。這倒跟彩雲姐一個道理,不過她沒有郎君的本領跟閑暇。宮內的弟子,日常也有非常嚴格的訓練,然而這樣培育出來的弟子,總也不如外出曆練幸存下來的弟子實戰之力強。”
柳雲飛言道:“正是,都說師者父母心。既想他們通過曆練更有出息,又擔心他們安危,怕自己有保護不到的。對了,怡兒身為宮主親傳弟子,對師者之心,應當更加理解一些罷。我感覺得出你身上煞氣極輕,而法力波動悠遠,五感之力更是遠超同階,隱隱將進階元嬰期了罷?”
李韻怡言道:“郎君好洞察力,不過妾身自隨宮主修煉之後,確實極少外出,也再未與人動手過。也就日常偶爾陪同門切磋而已。毫無實戰之力呢,唉,也不知此舉是誤了妾身,還是成全了妾身。”
柳雲飛言道:“宮主用心良苦,自然不會把怡兒培養成暖室中嬌弱的花朵。若你如今出去行走,同階之中,罕有敵手。以我的感覺,你如今的實力,在我這些年所見的金丹期存在中,還能能明顯勝過你的存在,已經不多了。”
李韻怡一怔,她雖然沒有機會出去一展身手,但同門切磋,甚至跟宮主演練,都是有的。即便沒出去跟人生死搏殺,也能感覺得到,當今修仙界,同階之中還是罕有敵手的。
不過,以柳雲飛的見識,自然是不會說謊的。當下,李韻怡心中有些鬱悶,深恐自己無意間被宮主慣成了暖房中的花草,日後再同階之中麵上無光,於是問道:“卻不知郎君所言,能明顯勝過妾身的,有哪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