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這會知道跟本宮急眼,當初怎麼不知收斂些?你們公然在相府的宴席上眉來眼去,不顧本宮的處境和臉麵,也暴露了你們之間的情愫,要怪,駙馬應該怪自己。”
就算沒有沈妙音,趙啟偉和沈月顏在宴席上那樣大膽,事情傳開去,丟的還不是他們兩個的臉麵。
這兩人一個賽一個的有意思,從不責怪自己,隻知道譴責別人。
就算因為自己的疏漏引來禍端,趙啟偉都不會認為自己有錯,怎會怪自己?
趙啟偉認定就是沈妙音的錯,如果沒有她從中挑撥是非,根本發生後來的事。
他恨得快咬碎後槽牙,想罵沈妙音,想起還未抄完的駙馬守則,隻得把怒氣壓回去,咬牙悻悻離去。
“殿下,您方才說得真好。”知夏在後頭進來,悄悄對沈妙音豎起大拇指。
“本宮說的是事實,如果不是他們在宴席上太明目張膽,母後本不會那麼早給二姐姐定親。”
沈妙音取下係在腰上的穗子拿在手裏把玩,心情平靜許多。
從沈妙音屋裏負氣離去後,趙啟偉連呆在公主府都覺得不痛快,讓侍從不必跟著,一人獨自出府去喝酒買醉。
京城有一處酒館,釀的酒醇香價格又不貴,所以素日裏來客眾多。
趙啟偉去到酒館,要了兩壇子酒,就著幾碟下酒菜喝了起來。
在將軍府他是不受重視的庶子,在公主府,張揚跋扈的沈妙音毫無做妻子的柔和,隻有對他高高在上的頤指氣使。
不想一時之間,自己竟然沒有了可以去的地方。
趙啟偉悶頭喝了一壇子酒,臉喝得通紅,背影看起來很是落寞。
“公子,我們酒館的酒後勁足,您要慢些喝,別醉倒了。”
女子溫婉的聲音喚回趙啟偉的思緒,趙啟偉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見對麵的人時眼前一亮。
“顏……顏兒?”
眼前的女子樣貌和沈月顏有七八分相似,但兩人的氣質大不相同。
在趙啟偉的印象中,沈月顏總是打扮端莊,時刻保持著做公主應該有的樣子,此刻出現在麵前的女子荊釵布裙,看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公子,奴家是酒館老板的女兒,名為柳如煙,您別認錯了。”
柳如煙沒聽清趙啟偉說什麼,不過看他的反應,應當是認錯了人。
和沈月顏在宮中養出來的公主不同的是,眼前的女子眉間更加溫婉柔和,氣質小家碧玉,看起來小鳥依人。
趙啟偉喝了許多酒,酒勁上來,有些分不清身在何處,失神地看著柳如煙,眼睛一眨不眨,竟是看得呆住了。
不同尋常閨秀,為了家中生計,在還很小的時候,柳如煙就已經在酒館中幫忙,她不是扭捏之人,可禁不住陌生男子這麼直勾勾的看。
柳如煙被趙啟偉看得不好意思,垂下眼簾這才注意到趙啟偉衣裳所用的意料是今年布莊的新花樣,造價不菲不說,腰上佩戴的玉佩質地上乘,分明是哪家的貴公子。
姑娘家眼底波光流轉,心裏生出了勾搭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