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到公主府來做妾室,平日裏有人伺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還有十兩銀子,這日子真不錯。

“殿下真是大方,十兩銀子的月例。”柳如煙摩挲著手裏襖子的衣料,她的好日子從今日起就要開始了。

“殿下為人隨和,待府裏的人都不錯,別的公主府,姨娘隻得五兩月例銀子,十兩確實是大方。”蒲花笑著說。

柳如煙挨個地把沈妙音賞給自己的東西都摸過一遍,覺得自己當駙馬的妾室也沒當錯,身份是低了些,日子過得可好的很。

她才進門,公主就對她示好,多半是想討駙馬的歡心,順便收買人心。

既然人家先示好,她也不好交惡,主母是個好相與的,她就不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大不了不和公主爭寵,在公主不方便時再伺候駙馬就是。

天長日久的,她再生個孩子傍身,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柳如煙把一切都想好,拿了些錢賞給院裏伺候的下人,接下來就等著趙啟偉。

入夜後,趙啟偉特意更衣後才到柳如煙屋裏來找她。

妾室沒有揭蓋頭的禮數,也沒有人圍著鬧洞房,人抬到府裏,再行過納妾禮就算禮成。

場麵是冷清了些,在趙啟偉看來則正好。

“你們都下去。”趙啟偉擺手摒退屋裏伺候的人。

今夜是駙馬和柳姨娘的洞房花燭夜,下人都有眼力見,揶揄地笑著退下了。

門一關上,趙啟偉就迫不及待來到床榻前。

柳如煙身上穿著喜服,巴掌大的小臉在明明滅滅的燭光下蒙上一層朦朧的美感。

這張肖似沈月顏的臉,讓趙啟偉魂牽夢縈多日,今日終於就要如願以償。

“顏兒……”趙啟偉喝了些酒,盡管沐浴更衣過,身上仍帶著酒氣。

神誌迷糊間,他沒忍住喚沈月顏的名字。

顏兒和煙兒讀音相似,柳如煙以為趙啟偉是在親昵地叫她,羞澀地垂著腦袋:“趙郎。”

她一聲趙郎,徹底讓本就不清醒的趙啟偉分不清眼前之人是誰。

趙啟偉把人撲在床榻上,猴急地壓了上去。

他對沈月顏魂牽夢縈,尤其是在被迫和沈妙音成婚之後,他沒有一天不在想著能和沈月顏在一起。

柳如煙嬌嗔地喚趙啟偉‘趙郎’,還以為男人如此猴急,是因為等不及要和她圓房,這人果然是愛極了她的。

在酒意和有意的錯認下,兩人幹柴烈火,纏抱在一起春宵一度。

一夜過去。

天才灰蒙蒙亮,趙啟偉起身去上朝不久,柳如煙就緊跟著起身。

她才頭一日入府,就算趙啟偉對她再好,她也不敢在主母麵前放肆。

何況府裏的主母,是當朝公主,帝後最疼愛的女兒。

柳如煙起身更衣梳頭,收拾好就緊趕慢趕去向沈妙音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