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雖吩咐下人在你屋裏添置了東西,但保不準疏漏了什麼,你有什麼缺的,隻管到庫房去要就是,不必來問本宮。”
沈妙音呷了口茶,人在說話,實際上有些心不在焉。
她還是糾結著自己做的那些事,如果避免一些事的發生,還是不能改變既定結果,那麼她究竟應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
她的反應落在柳如煙眼裏,就是因為妾室和駙馬太親近,讓她有些錐心了。
分明是正妻,還是身份尊貴的公主,卻這般淒慘,也是可憐。
“多謝殿下關懷,屋裏一切都齊全,沒什麼缺的。”柳如煙喝著茶,時不時看坐上的沈妙音一眼。
柳如煙眼神裏帶著赤裸裸的憐憫,看得沈妙音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她用這種眼神看著她是什麼意思。
沈妙音皺了皺眉,心想自己果然還是不能接受這個和二姐姐長得相似的女子出現在她麵前,尤其是看著這張臉,她就會想起夢中自己被趙啟偉打罵的難堪。
“本宮喜歡清淨,不愛被打擾,也不必勞動你日日來請安,之後你每逢初一和十五到本宮這問安就是,平日裏不用往本宮這來。”
言下之意,就是柳如煙除了在請安的時候,就別來打擾她。
沈妙音被柳如煙的眼神看得不舒服,隻想快些把人打發走。
柳如煙不知沈妙音不待見她有預示夢這層緣故,還以為公主見駙馬寵愛侍妾,她這個主母受到冷落,所以不開心。
自己的男人不看自己,反而被妾室迷住。沈妙音自然連侍妾都不想看見,眼不見心不煩。
“是,妾身記住了。”柳如煙起身規矩地行了禮就請示離開,沈妙音求之不得,壓根不會留她。
往後兩日,趙啟偉仍是一回府就宿在柳如煙的屋裏。足足三日,趙啟偉都與柳如煙歇在一處。
每日夜裏,趙啟偉都抱著她喚‘顏兒’,是二公主的名字,柳如煙隻當沒聽見,而且更加熱情地回應他。
也是今日的親密無間下來,讓柳如煙意識到,趙啟偉是真的不喜歡公主,非但不喜歡,而且非常厭惡。
丈夫寵愛妾室,是對正室地位的挑戰,趙啟偉是不怕,柳如煙心裏可沒法不打鼓。
起初柳如煙總不能安睡,擔心沈妙音會不會心生怨恨,暗地裏對她下手。
公主府是什麼地方?上下都聽沈妙音調動,要弄死一個妾室實在沒什麼難的。
結果,一連三日風平浪靜,她不用去沈妙音那請安,沈妙音也沒來找她的麻煩。
“蒲花,公主平日裏是怎樣的一個人?”這日趙啟偉有公差,白天不在府裏,柳如煙覺得無聊,就拉著蒲花說話。
“公主喜靜,免了我請安,我還沒見過公主幾回,身為妾室,須得對主母尊敬,也得知道主母的忌諱才是。”
柳如煙嘴皮子的本事可圈可點,三言兩語就把自己說成規規矩矩敬重主母的妾室。
“公主平日裏喜歡做些針線活,出府倒是不多,更多時候是在屋裏作畫,閑暇的時候會去和好友們玩耍,或是進宮見皇後娘娘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