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她立刻道歉。
聲音很輕,可我聽著有點耳熟。
我抬頭朝她望去,她穿著保潔的衣服,手裏還抓著一塊抹布。
撞到了我,她似乎很害怕,弓著腰,耷拉著腦袋,樣子很卑微。
我的目光深了深,笑著說道:“不礙事,是我沒看路,撞到了你。”
我這麼說,她很意外,但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抬頭看我。
我若無其事地從她身旁走過,她抓著抹布也趕緊離開了。
我接了水回到休息室,蘇錦承正在打電話,我將水遞給他,他一口氣全喝完了。
“方傑那邊還需要一點時間,看來,他比我們想象的要狡猾。”他把電話掛斷,衝我說道。
“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我在他身旁的沙發坐下來,一臉嚴肅地說道。
蘇錦承一驚,“誰?”
“她是雲月觀瀾的置業顧問,我之前去售樓中心見過她,不過她跟我沒有直接交集。”
我將買房那段經曆說給了蘇錦承聽,又補充道:“剛我在外麵撞上她了,她是這裏的保潔。”
蘇錦承聽了,很是意外,他沒有忙著布置工作,而是問我:“她認出你了嗎?”
我搖了搖頭,“應該沒有,最起碼我沒讓她發現我認識她。”
這一點,我很肯定。
蘇錦承的醉意消散了幾分,他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你能做到臨危不亂,真讓我刮目相看。”
蘇錦承誇我,我有點不好意思,上次在旅館,要不是我打草驚蛇,說不定宋嘉禾就被逮住了。
人嘛,都是吃一塹長一智。
這種事兒發生了一次,總不能再發生第二次吧?
我便轉移了話題,問道:“那接下來怎麼辦?”
蘇錦承沉吟了片刻,“做局得做全套,既然大魚不容易上鉤,那就先釣小的。一條條的來,我就不信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我同意蘇錦承的想法,隻不過,這事兒需要周密的謀劃。
但婚宴沒結束,我們還要把眼前這出戲演完。
一直到很晚,賓客終於都走了,我倆也快累虛脫了。
我本想,戲演到這裏,可以暫時歇一歇。
可蘇錦承卻說,酒店有耳目,戲還要繼續演。
他提議,今晚就在酒店住。
我卻有些不情願了。
演戲歸演戲,但要跟他共處一室,我覺得別扭。
我說,“蘇錦承,要不咱們訂兩個房間吧。”
他卻反問我:“新婚夫婦各住一間,這戲是不是要穿幫?”
他果斷訂了一個大套房。
隻不過,一進去,他就把裏間讓給了我。
“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還有事要忙。”
他走向外間,在電腦桌前坐下,瞬間進入了忙碌的狀態。
我是真的累了,沒推辭,進了裏間,將房門反鎖,就躺下了。
這一夜,我睡得格外踏實。
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蘇錦承還坐在電腦前,他看著像是熬了一夜。
“你沒睡?”
我換好了衣服,一身整齊地出現在他麵前。
他掃了我一眼,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我去洗個澡,待會兒一起去吃早餐。”
很快,浴室裏響起嘩啦啦的水流聲。
我覺得有些尷尬,就戴上了耳機玩手機。
十分鍾後,他赤裸著上身,腰間裹著一條浴巾出來了。
蘇錦承的身材很好,寬肩窄臀,還有八塊腹肌。
我冷不丁地抬頭,恰巧撞見這一幕,頓時麵紅耳赤。
他卻不以為然,赤腳朝裏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