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若稽古聖人之在天地間也,為眾生之先,觀陰陽之開闔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門戶,籌策萬類之終始,達人心之理,見變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門戶。故聖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打開書的首頁,上麵寫了這些話,林雲看後思索著,心裏卻有著一些模糊。鬼穀子給自己的這本書看樣子不像是各國政事的指導,也不是武功秘笈的修行,隻這短短的幾句話,自己看後好像更糊塗了。
林雲搖搖頭,接著往下看下去。
“變化無窮,各有所歸,或陰或陽,或柔或剛,或開或閉,或馳或張。是故聖人一守司其門戶,審察其所先後,度權量能,校其伎巧短長。”
“古之大化者,乃與無形俱生。反以觀往,複以驗來;反以知古,複以知今;反以知彼,複以知此。動靜虛實之理不合於今,反古而求之。”
“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權,而揣諸侯之情。量權不審,不知強弱輕重之稱;揣情不審,不知隱匿變化之動靜。”
“凡決物,必托於疑者。善其用福,惡其用患;善至於誘也,終無惑偏。有利焉,去其利,則不受也;奇之所托。若有利於善者,隱托於惡,則不受矣,致疏遠。故其有使失利者,有使離害者,此事之失。”
…………
林雲一段段看下去,不一會兒,一本書就翻完了。合上書,林雲感覺自己腦子裏沉甸甸的,又好像空無一物,一種複雜的感覺籠罩著自己說不出來。
如果說這就是鬼穀子送給自己的禮物,那為什麼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明白多少。不多的文字講述的好像是為君為臣之道,仔細去看,又有點修行的味道。
這到底是本什麼書?林雲不停思索著,卻怎麼也找不到答案。最後又重新拿出書翻看起來。
“咦?”翻開第一頁林雲完全愣住了,第一頁竟然變成了一把劍,與剛才看到的完全不同。林雲詫異中連忙翻閱,後麵的每一頁都與先前自己看到的不一樣,每一頁都畫著一幅圖,或是一把劍,或是一個人練武的姿勢,或是一頭從未見過的怪獸。書本的最後一頁更是畫了一幅大大的太極圖,陰陽交濟相互旋轉中組成太極魚的圖案。
林雲看著那幅圖案,突然感覺眼前有些暈眩,太極圖好像變得有了生命,自己旋轉起來。林雲揉揉眼睛再次去看,原來不是自己的原因,太極圖是真的在自己旋轉。墨色的紋痕旋轉中向外延伸,好像變成了黑色的深淵,越來越大,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林雲看著,精神像被什麼東西在外麵撕扯,幾乎快要離體而去。黑色的太極圖急速旋轉,最後直接飛出變成一個黑點鑽進林雲的身體。林雲卻對這一切毫無知覺,暈頭轉向中迷失著自己,等到一切平靜下來,紙頁上又變成了白茫茫一片,什麼痕跡都沒有。
林雲把書向前翻去,每翻一頁上麵的圖案都會隨著翻動慢慢消失,變成一縷淡淡的不易察覺的黃色氣息掠進林雲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