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番可笑的言論,沈君還是第一次聽到。

她的怒火騰地一聲燃燒起來,走到了楚子秋的麵前,一隻手狠狠的拎起了楚子秋。

猛地過肩摔,將楚子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現在,還覺得女子隻是附庸嗎?”沈君一隻腳踩在了楚子秋的手上,麵無表情的俯視著他,冷聲質問道。

楚子秋疼的齜牙咧嘴,臉色蒼白,又驚又怒道:“我說錯了什麼,你去問問,哪個男人不是這麼想的?”

沈君冷冷的笑道:“你說的男人,隻有你,還有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吧?先帝都準女子從軍,難道他不是男人?”

“你既然說女子附庸,那當初,你們為何要躲在女子的背後,讓她們在前麵拚命?”

有些人,自己如此所想,便覺得天下人都和他一樣。

真是可笑至極。

楚子秋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怒吼道:“我當年年幼,不然必定去從軍,何況,要不是你們沈家軍裏有那些女子成為拖累,又怎會死傷如此慘重?陛下就是知道你們女人都是廢物,這才不準女子入戰場。”

他憤怒的咆哮著,似乎如此,才能一解心裏的憋屈。

“女人是廢物?那連女人都打不過的你,算什麼東西?就你這種貨色也想要上戰場?”沈君冷笑著嘲諷。

楚子秋一口血差點嘔了出來,可他想到了今天的目的,又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沈君,今日是東兒的好日子,我不和你計較。”

他忍著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把到了口邊的罵聲吞了下去,咬著牙說出了這一句話。

沈君看了眼楚子秋,眼裏帶著隱晦的光。

換成以往,她如此對楚子秋,楚子秋必定會暴跳如雷。

這一次,他居然能忍下來。

而且,雖然一開始楚子秋就各種對女子冷嘲熱諷,但語氣比起往日算是好上許多,就好像……

生怕她生氣之下,不去宴會似得。

沈君若有所思的盯著楚子秋,盯了會兒之後,這才將目光收回。

既然楚子秋他們有所圖謀,那這次的宴會,她還非去不可了。

堂屋。

沈君的身影剛出現,便有無數道目光刷刷刷的朝著她望來。

那些眼神,就好像是在打量著什麼物品似得,讓沈君眉頭一皺。

“你就是我三嬸的兒媳?”

其中一個長相粗糙的男人打量著沈君:“不愧是京中驕養的姑娘,看起來就細皮嫩肉的,比我們鄉下的那些丫頭好看多了。”

一旁的婦人瞪了眼自家男人,語氣帶著不爽:“瞧她的穿著打扮,一看就是狐媚子樣,是個不安分的,也就三嬸子心善,沒有把這種狐媚子趕出家門。”

沈君冷著一張臉,看向屋子裏的那群人。

這些人,她上輩子也見過。

是楚家的親戚。

“你還愣著幹什麼?”婦人冷哼一聲,“還不過來給我們斟茶倒水,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