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啟模模糊糊有點意識,隻覺的自己渾身不舒服,頭特別疼,尤其胸口總有種窒息的錯覺,大口喘氣也供應不上呼吸。

肖啟想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的情況,但還是無濟於事,隻覺得氣喘越來越嚴重,就在他絕望等死時,耳邊終於聽到了聲音

“林叔,這好像有一人啊,看樣子應該是剛偷渡到基地的野人,不知他有沒有被核汙染啊。”

核汙染?這是什麼說法,肖啟聽的到聲音,卻沒法給出回應。

隨後察覺到自己的手被抓起,握進一個粗糙的大掌中,那人手掌中繭特別厚,肖啟這不算細皮嫩肉的手臂都能察覺到的粗糙,能明顯知道這人是慣常做重體力活的。

這人給肖啟把了一下脈,又扒拉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給出答案

“嗯,這人幸好沒汙染,隻是還不適應基地環境,出現了氧反的症狀,給他喝點樹汁慢慢適應就行。”

肖啟剛才被扒開眼皮時,眼睛試著看了看,隻看到一片模糊中有人影晃動,其他都是黑乎乎一片,不知是天黑了,還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林叔,你人就是太好,這樹汁都舍得給這野人服用,這些野人也真是的,嘴裏說的不想受基地管束,想要什麼自由,可等真活不下去了,又跑回過來”。

聽這人的語氣,對這什麼“野人”抱怨挺多的,那個林叔人還不錯,嗬嗬笑的寬慰

“都是人,在這世道討生活不容易,我們基地的目標,你忘了,是讓所有人類恢複曾經美好生活,你就別抱怨了,快幫我抬一下他的頭。”

肖啟的下巴被人捏開,灌進一個黏黏的汁液,這汁液帶著明顯的苦澀,不過進入嗓子後會有種類似薄荷的清涼。

等進入胃部,這種清涼轉變成微風拂麵的輕盈,從丹田蔓延開來,渾身有種如釋重負的輕盈,窒息的肺疼和頭疼也一掃而空。

肖啟吃力的睜開眼睛,想說話,可那汁液特別黏嗓子,肖啟嗓子說不了一句話,之前體力消耗太多,還沒說什麼,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哎,他怎麼了”,旁邊的人一看肖啟這情況,有點擔心的詢問,木叔又查看了肖啟的身體,說道“他適應樹汁反應有點大,隻是昏睡過去了,身體無大礙,適應過來就行了。”

“哦,這樣啊,那這人身體夠差的啊,不知髒腑有沒有汙染,我們是不是要把他送到管理局檢查檢查。”

“這個自然,投奔而來的野人都得經過管理局檢查,以防混進變異人,管理局也好做管理。”

這林叔心雖好,處事還很謹慎周全,兩人商量好後,就把肖啟給抬走。

等肖啟再次醒來,發現視野還是一片漆黑,好在身體能夠動彈,沒有任何不適。

等適應了一會,他終於確認自己不是瞎了,而是這環境太黑,周圍沒什麼光源,所以才看不清。

肖啟能看到不遠處有淡淡的綠光,那綠光的亮度就跟低電壓下十五度的白熾燈亮度有的一拚。

他憑借那弱弱的光源終於看清自己的環境,自己竟然處在一個狹小的牢房內,麵積特別小,連一個床都放不下,這時角落裏傳來一個聲音

“嘿,兄弟,你這投奔基地,氧反適應這麼差,都昏睡大半天了。”

肖啟剛開始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因為房間裏特別黑,他都沒注意到屋裏還有別人,好在這人沒什麼壞心思。

肖啟確定他沒什麼壞心思,也放下心來觀察自己的處境,首先就是自己身體出現的問題。

“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了,你剛才說的這氧反是什麼。”

“你是那個犄角旮旯的人,再怎麼做野人,關於基地的常識也該知道一些啊,否則投奔基地怎麼適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