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苦,她可再也不吃了。
誰愛吃誰吃去。
看著她走遠,顧宴臣沒有再追。
景瑞開口:“二爺,老太太又打電話來問了。”
“不回去了。”顧宴臣看著遠處那道倩影。
信,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還活著。
她還在。
……
浣花莊園。
蘇晚睜開眼,入目是熟悉的房間,眼前是熟悉的身影。
“醒了。”
蘇晚坐起來,她看到了窗台那裏,掛著很多千紙鶴。
“我折的。”顧宴臣輕輕笑著,他貪戀的望著眼前這張臉,眼底是說不出的柔情。
蘇晚收起目光,淡淡笑著,問:“顧先生是人販子?”
她剛走出酒店,就被人敲暈,然後帶來了這裏。
顧宴臣按下了聯絡器,很快景瑞抱著肉嘟嘟的小家夥出現。
本來沒反應的蘇晚,看到小家夥轉身就要朝門口走。
顧宴臣眼疾手快拽住她,蘇晚甩開他的手,眼神涼薄,“你這是做什麼?想情感綁架?”
“我以為,你會想看看我們的孩子。”顧宴臣語氣裏難以掩飾的失落。
蘇晚冷笑,“我不想。”
“你不愛他嗎?”顧宴臣難以置信的問。
“不愛。”
蘇晚說到這裏,眼圈一熱,她還是沒忍住思念,看了兩眼孩子。
小家夥長得像她,在她看過去的時候還衝著她笑了。
笑起來更像她了。
她的孩子她怎麼能不愛?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承認愛孩子,就會被顧宴臣拿捏。
蘇晚強迫自己挪開眼,她麵無表情越過景瑞和孩子。
“請顧先生讓開,我要回家。”
顧宴臣看著她的背影,他的晚晚變了,變得對他冷心和無情了。
他忍住心酸,說:“那隻貓也在等你。”
蘇晚心裏難過,聲音也很衝,“貓顧先生若不想養,丟了就是,我現在連你都不稀罕了,你以為我還稀罕你給的東西?”
她的孩子,她說她不愛。
那隻貓,她說丟了。
她對他的埋怨,竟這麼深。
這些冷淡,顧宴臣都一一承受了。
可蘇晚接下來的話,讓顧宴臣如墜冰窖。
“下個月,我的婚禮,顧先生若想來,我給你發請帖,還請不要再帶人擅自闖入。”
顧宴臣艱澀問:“你……要結婚了?”
“對。”蘇晚點頭,“他知道你的存在,也不介意我們有孩子,跟他相處半年了,很愉快。”
顧宴臣呼吸都要停滯了,他握緊拳頭,小心翼翼問:“跟他,做過?”
“他說跟我的第一次想留到新婚夜,我尊重他。”蘇晚說到這裏,眼神柔和了起來。
“顧宴臣,我已經有了新生活,希望你也會有新生活,雖然我不想祝你幸福。”
她將她的埋怨,剖開在他麵前。
坦坦蕩蕩的。
“別再執著了,放下吧。”
說完,她拉開臥室門,走出去。
顧宴臣在充斥著她氣息的屋子裏,逐漸冰涼。
她要結婚了。
要結婚了。
景瑞看著顧宴臣一副要碎了的樣子,於心不忍,“二爺,你想想,夫人為什麼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