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
他們要的東西拿來了。
蘇晚輕輕扣響門。
門把手一動,裏麵的人開了一條門縫,男人粗獷的聲音透過門縫傳出來。
“讓外麵的人都走,但凡見到一個活人,功歸於盡。”
蘇晚蹙眉,輕聲詢問:“他人還好嗎?”
“放心,還能喘氣。”
蘇晚又說:“錢和車鑰匙我放在門口了,車停在酒店外,你們出去就能看到。”
她本想詢問一下什麼時候放霍逍,但想到說太多反而會引起反感,她便沒有再問,轉身走了。
走廊上滿是監控,隻要他們出來,就在監視範圍內,所以不怕發生意外來不及應對。
在蘇晚離開的一分鍾後,換衣間的門被打開。
兩個男人架著霍逍出來。
他們暢通無阻走到小花園,一路都沒看到人影,兩人對視一眼,共同鬆了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鬆多久,他們看到一個人直奔兩人而來。
慌亂乍起!
“站住!”
來人對他們的嗬斥充耳不聞,還在繼續靠近。
“不許再過來!警告你不許再過來!”極度生氣的聲音撕裂了。
終於,來人沒再動,但他的態度比他們更囂張,“命令我?你們是誰?”
劫持人的男人氣笑了,恐嚇他,“我們是窮凶極惡的,殺人犯!你還敢動?”
說著,男人的刀比在了霍逍脖子上。
顧宴臣蹙眉,“抱歉,我隻是路過,我這就走。”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男人表情陰沉沉的,眼底布滿玩味。
顧宴臣愣了下,疑惑開口:“你們不認識我?”
“大名鼎鼎顧二爺,我們怎麼會不認識。”男人好笑的回答,“我們可讓今天的主人公清場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哦,知道了,你跟新娘關係匪淺,你是不是過來對付我們的?”
“既然你們知道我跟新娘的關係匪淺,那就更應該知道她不待見我,更不會通知我有大事發生,我確實是路過。
而且她今天結婚,新郎不是我,你們劫持的人我也想劫,我不會成為你們的阻礙。”顧宴臣從善如流道。
男人對視一眼,在斟酌顧宴臣話的真實性。
“為表誠意,我就在這裏不動。”顧宴臣又說。
看著他們還在思考,他笑了笑,“我一個殘廢,難道還能對你們構成威脅?”
“二爺謙虛了,你可不是簡單的殘廢。”男人的態度肉眼可見的鬆懈下來,他們信了顧宴臣的話。
確實,他一個殘廢,單槍匹馬,能把人從他們兩個身強力壯的人手裏搶走?
這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傳聞中的顧二爺,可沒那麼大度。
他估計比他們還想弄死這位霍先生。
“請顧二爺留在原地,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好。”顧宴臣點頭應下。
兩人隨即重新邁步,朝著顧宴臣所在的位置走。
他在兩人必經之路上。
隻以為是巧合的兩人,對他沒多大防備。
擦肩那瞬間,變故生。
穩坐在輪椅上的顧宴臣,突然出手,搶走最近那個男人手裏的刀,隨即再出手握住稍遠那個男人垂在身側那把刀的刀刃。
刀把他不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