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澤天與羅綺婷雙雙躺在草地上,仰麵朝天,四腳張開。
天漸漸的暗下來,如果回不去村莊,山裏夜晚,野獸出沒,根本防不勝防,除了獵物會被搶奪,兩人的外境也會非常危險。
“澤天,我們是不是先藏一隻豹子,單獨把野豬先拖回村裏。”羅綺婷建議。
“不行,沒什麼地方可以隱藏,野獸的嗅覺很敏銳。剛才我們一路過來,遠遠的就有野獸跟蹤,現在它們也就躲避在附近不遠的林子裏。”黃澤天如野獸一般的嗅覺,似乎知道彼此的存在。
“那趕在完全黑暗之前,我們肯定是回不了村子的。”羅綺婷顯然很擔心,也有點害怕。她是族長的女兒,作風狂野潑辣,但膽子有時特別小。
“那就在黑夜裏走吧,不用怕,有我在。”黃澤天其實心裏很害怕,野獸可以晚上看清物體,可人的視力顯然很弱。
正說話間,兩個黑影罩了下來。
黃澤天與羅綺婷同時心裏驟然一驚,一怔之間,正要起身逃跑,兩隻手卻動彈不得,已被木叉套住,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了他們腦袋的上方,身材奇長。
“天,哪偷來的獵物。”聲音分明是族長的,磁性而宏亮,非常特別。
黃澤天原來就一個單字的名,稱天。羅綺婷也就一個單字的名,稱婷。遠古時就這樣,沒姓,沒字,就單一一個名。但識體已被現代黃澤天循入的少年天,一直覺得自已就叫黃澤天,而那個整天纏著自已玩的族長女兒,一直覺得她就是羅綺婷。
“尊,今天幸運,打到了二頭大獵物。”羅綺婷笑著跳起來:“我還以為什麼怪物,突然出現在我們後麵,原來是你們。”
對族長的稱呼,有特別的名號就叫:“尊”。
尊依然壓著天的兩臂,嗬嗬大笑:“哇哈哈哈,你以為黃金豹和大黑豬是你養的小白兔呀,說抓就抓。你們兩個今天逃得了命,已算有求天命。嘿,居然還被你們一同打死,有這等奇事。”
“尊,我已查看傷口,兩個獵物,確實是我們族的木梭標所傷。”巫師邁步過來向族長彙報。
族裏的巫師,名號叫“敬”,總是跟在族長後麵,左右逢迎,不參與勞動,靠嘴皮子混飯吃,族人見了還頂禮膜拜。黃澤天與羅綺婷年紀雖少,卻不學大人們,也不學其他的族友,對族裏的巫師不但沒有畢恭畢敬,反而表現出不屑一顧,不放在眼裏的姿態,覺得巫師裝神弄鬼,也沒見得能弄出什麼道道來。心想巫師你若有本事,你手揮一揮,看能否有一頭獵物從天空掉下來,落在大家前麵。
這一次居然聽到巫師“敬”給自已說好話,黃澤天有點莫明。
“槍頭還有血跡,不信驗一下。”黃澤天看到木叉一鬆開,即跳了起來,拍掉身上的草籽。
遠處,幾個族人舉著木梭標、木石槍、三角木叉,從另一座山坡現身出來。
巫師嘴裏響起尖厲的哨聲,悠長悠遠,象是要穿過時空遂道,傳遞無盡信息。隨即山坡那邊也響起哨聲,此起彼伏。
人影閃動,族人已飛速向這邊跑來,族長手中的三角黑木叉指向空中。
一撥人到達後,歡呼聲響成一片,七手八腳,捆定野豬,捆定金黃豹,抬起來呦喝著,族長領頭帶隊,巫師殿後,一隊人向著村莊走去。
“綺婷,看那山頂林後。”黃澤天跟在隊伍裏,拉過羅綺婷的手。
羅綺婷順著黃澤天的手勢,看清山頂林後一隻黑影在移動:“那是什麼?!”
“另一隻金黃豹,捉住的這隻是雄的,悄悄跟蹤的這隻,我早就注意它的行動,應該是隻母的。”黃澤天與羅綺婷竊竊私語。
遠遠的,朝下望去,山穀裏已看到一抹亮光,那是村莊中央空地上的夜明燈,一種徹夜燃燒的火把。
村莊在山穀的一塊平野裏,呈巨大的圓形布局,外圍四周是長長的木樁楔邦,用藤條一層層綁縛,隻有前後各一道大木柵通往外界,有專門的族人把守。黑夜裏圓頂的草屋影子,一頂頂間隔著,繞著火把一圈圈一直延伸至木樁圍欄。
族裏有二個氏族,一個族長,世代通婚,人口八百多人,算是一個勢力較大的大族。
接近木柵欄通道,已經有一大批青壯年族人與小孩擁簇而出,圍著抬獵的族長小隊伍,熙熙攘攘,向村中央的廣場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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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