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般近距離看著風沐晨的臉，這些年有有過許多次，可或許是因為昨晚了解了他的一些往事，多多少少，有了些許變化。
麵前這個男人，也曾經經曆過風霜，經曆過絕望，忍受過數百年的孤寂。
這樣的經曆，和自己何其相似，她芙寧娜，雖是楓丹的神明，楓丹的一國之主，然而坐在這個位置上，她並沒有高興，甚至恰恰相反，這數百年來裏，她早已經被絕望，孤獨，痛苦包裹。
水神？
嗬嗬，她不過是坐在王座上的一個傀儡，一個戲劇中的可憐小醜。
如果不是三年前遇到了風沐晨，聽他講述了許多有趣的故事，那光怪陸離的世界，
那奇妙的宇宙，讓她的生活出現了一些色彩，多了一絲向往，恐怕她現在還是和以前一樣，隻能在夜晚，獨自哭泣。
“芙寧娜大人，您的扣子沒壞，不過這衣領倒是需要整理下。”風沐晨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芙寧娜的思考。
“哦，好，那你幫我整理一下吧！”芙寧娜回過神來，一雙各不相同的眼眸，輕輕眨了眨，甚是可愛。
“這……”風沐晨有些為難，這事能做嗎？
這是他這個護衛該做的事情？
不對，這能夠在外麵做嗎？
“怎麼，風沐晨護衛，你想違抗神明的命令？”芙寧娜叉著腰，擺出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樣。
“是，芙寧娜大人，我遵命。”
見風沐晨一臉無奈，芙寧娜眯眼輕笑。
但他下句話卻是讓她笑不出來。
“唉！也不知你這幾百年都是怎麼吃的，怎麼該長的地方不長。”
芙寧娜滿頭黑線，差點當場發飆，很想解釋，那是因為我身具不死詛咒，身體機能停止發育，不然現在指不定也能和克洛琳德比較。
但這話她不能說，不敢說，哪怕是風沐晨，她也必須保密，否則……
幸好守在歌劇院門口的守衛是機械守衛，不然聽到風沐晨如此言語，怕是要炸開鍋，當著水神大人的麵，敢這般直言，幾個膽子？
風沐晨幫芙寧娜整理好衣領後，又看了看此時鼓起嘴巴的芙寧娜，明白剛才的話讓她很不爽。
“別鼓嘴了，回去陪你打牌，算是給你賠罪如何？”風沐晨左右打量一下，見沒什麼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切，誰稀罕，還有別碰我。”芙寧娜拍開風沐晨的手，側過身向歌劇院走去，依舊有些氣鼓鼓的。
“有趣。”
風沐晨輕笑，也邁步進入其中。
進入歌劇院中，風沐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幾道熟悉的麵孔。
正在座位上擦拭長劍的克洛琳德，以及坐在觀眾席上的那維萊特。
芙寧娜像是無視了兩人一般，徑直去到了貴賓席，而作為她的護衛，自然也是要跟在她身邊。
不過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始審判，他也就暫時沒有上去，走到那維萊特身邊。
“那維萊特大人，坐在這個位置，感覺如何？”風木晨並沒有坐下來，這裏是觀眾席，一會兒便有人要來入座。
“這個位置就和水一樣，雖看到的都是一個場景，可品味起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感受與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