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勁爆的音樂,閃爍的彩燈照射在舞池中扭動腰肢的人們身上,大多數人臉上有著釋放一天壓力的瘋狂。

我靜靜的坐在一個卡座上,麵前擺了五六個空啤酒瓶,手中的香煙已經燃到了盡頭,

“林陌,你丫的擱這裝什麼深沉呢?”羅本拿起我麵前的啤酒仰頭喝了大半瓶,隨後衝著我抬了抬下巴“走,上去玩玩?”

羅本是玩音樂的,自己組了個樂團叫“撕裂神經”,今天接了個單在這個酒吧駐唱。

我也拿起一瓶啤酒撕開灌了大半瓶,搖了搖頭:“小爺今天沒心情。”

“又被生活操了?”隨即羅本環顧一圈,問道“昭陽那孫子呢?”

我正準備說話,看著酒吧門口昭陽走進來的身影,衣服有些濕,頭發上有水滴滴落,看樣子淋雨過來的。

昭陽跟我是大學同學,大學時我們幾個人就組了一個樂隊,美名其曰理想主義者,其實就是不學無術,畢業後,兩個難兄難弟,工作碰壁,感情不順。

整天泡在夜店,生活頹廢,他的故事,跟大多數腦殘戀愛劇本差不多,女朋友出國,然後被甩,從此一蹶不振生活頹廢,借酒消愁逃避現實。

至於我在做遊戲開發,我家庭條件也不錯,家裏做酒店生意,在他們眼中我算是個腦子有問題富二代,放著碩大的家業不繼承,非得要自己搞什麼遊戲,父母也不同意,所以也直接斷了我的經濟來源。

我也賭著一口氣,非得要自己做點事業出來,然而現實是畢業後我跟昭陽兩人就這麼稀裏糊塗的混了兩三年。

其實我倆都是因為操蛋的生活跟荒繆的感情受挫,生活失去方向沒有目標,企圖逃避現實的人。

他也發現了我跟羅本,朝我們又來,一屁股坐在一旁抓起桌上的一罐啤酒撕開,仰頭一口氣喝完了。

“怎麼,你丫也被操了?”羅本調侃道。

昭陽沒有說話,我拿起桌上的煙抽出兩根遞給他跟羅本。

昭陽點著煙深吸了一口,吐出煙霧仿佛吐出了心中的鬱悶,隨即說道:“你說現在有錢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我一愣,“啥意思?你擠兌小爺呢?”

昭陽看了我一眼,“你現在有錢?”

“嘿,看不起誰呢?”,我掏出錢包,裏麵有幾張一眼數的過來的大鈔,“這不是啊!”

昭陽轉過頭,懶得搭理我。

我拍了拍昭陽的肩膀,“怎麼了?小爺我正鬱悶,說出來讓小爺樂嗬樂嗬。”

“我租的那間房子被一個女的買下來了,現在讓我搬出去。”昭陽仰頭又喝了一大口啤酒,“你說她開個一百多萬的車,買個那種破房子不是有病嗎?”

“那你搬出來了?”

“沒有,那是我租的房子,我憑什麼搬。”昭陽有些氣急敗壞。

“夠無賴,我欣賞。”我朝他豎起大拇指

羅本沒有說話,嘴裏叼著根煙,身體跟著音樂在晃動,仿佛並不想參與到這個無聊的話題當中。

此時羅本樂隊的隊友舉手朝他招呼了一聲,另一個駐唱的樂隊已經結束了,現在輪到他們了。

“走,昭陽,上去玩玩。”羅本滅掉手裏的煙,站起身來朝他招呼道。

昭陽仰頭喝完身下的啤酒,起身跟著羅本向台上走去。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又抽出一根煙點上,感覺有點尿意,打算去廁所放放水。

去廁所的過道中目光無意間看見一個女生孤獨坐在一張散台上,麵前擺著一杯雞尾酒,桌上還有兩個空杯,因為夜店的燈光閃爍,加上她低著頭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也許因為她身上散發著一種絕望的孤獨跟落寞又或許因為她背影看起來很漂亮,畢竟漂亮的女生總是讓人不禁多看兩眼。

不過我並沒有上前搭訕的打算,畢竟來夜店可以有各種理由,有因為感情受傷來療傷逃避的,也有工作一天來釋放壓力的,也有單純放縱自己追尋刺激的。

尿意使我加快了腳步,等我從廁所出來,我不禁又往那個女生的方向看了一眼,隻不過這次她身邊多了兩個小青年,看樣子是在搭訕,但從女生的表情看起來更像是在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