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森自作聰明的說:“小姐是想觸類旁通吧。”
竹茹有問題了:“需要記錄,可以讓婢子們去啊。”
責備的掃了竹茹一眼,竹瀝低斥:“小姐的吩咐照做就是了。”
“嗬嗬,隨便說沒關係了,竹瀝,我也不是你們正經主子,不用這麼拘緊的啊。”寒婧自嘲的笑道。說實話,跟楊烽的師徒名份完全是開玩笑定下來的,她大多時候都沒拿他當師父的,接受他的幫助雖然不排斥,但是在他的屬下麵前,她還不能自視為主子。
竹瀝嚇得趕緊伏地請罪。
一愕,寒婧無奈的說:“我沒那麼凶嘛!是不是我那無良師父在你們麵前嚼舌頭,說我很凶很不講道理啊,你們動不動就跪?”
無良的火鳳發出怪笑的聲音,似乎在說:算你還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又凶又不講道理!在寒婧斜眼看來時,它猛的一拍翅膀飛起來,但寒婧的警告很有效力,它還是沒敢飛出這屋子,也沒破壞任何東西。
話說,火鳳最愛的就是燒楊烽的書房,氣得他跳腳,它從中取樂。喬森剛才還真是擔心它又來一出火燒書房的戲碼呢,看樣子它懼寒婧更勝於楊烽啊!
其實是楊烽從來不舍得真修理火鳳,有能力修理它的人看他的麵子也不會當真計較,它深知這一點,才會無所顧忌。而寒婧的冰魄劍之威,它見識過了,這丫頭對楊烽還是動不動就拿劍砍的,要修理它也跟玩似的,而且它可以肯定楊烽隻會在旁邊看戲。
“死鳥也是先天陽脈哦,它是雌的還是雄的啊?”寒婧像是有所發現,眼冒狼光,看得火鳳那個怕啊,趕緊躲到喬森肩頭爪子死死的扯著他的衣領。
喬森驚奇又好奇,貌似火鳳還沒被嚇成這樣過。他下意識的拍拍火鳳表示安撫,拍完了手又僵住,身體也僵直,因為他想到火鳳除了少主不讓任何人碰的。剛才他可是拍了火鳳大人最得意的尾羽,完了,他就等著被火鳳大人的怒火燒成焦炭吧!
等了好半天,喬森沒有等到意料之中的怒火。再一看,火鳳大人已經按寒婧的手勢飛到她旁邊的桌子上老老實實的站著。他吸了一口氣,說:“火鳳大人是雌鳥。”
“哦,要麼叫死鳥,要麼說火鳳,不要加那大人兩字,怎麼聽怎麼別扭啊!”寒婧真的覺得受不了了,喊隻鳥還要加“大人”的後綴也太搞笑了。
看了火鳳一眼,算是征求過它的意思,自動把它的沉默當成默許,喬森應了聲:“是。”
“雌鳥會噴火,總是能讓音兒妹子從中借鑒點什麼吧。死鳥,從明天起,你開始學習寫字,還要跟我們一起去上課。”寒婧下了個讓人類都搞不懂的命令,可憐的火鳳明明沒有聽懂卻老實的點頭,態度好得讓她無法找茬。
打發竹茹通知林音,寒婧也沒再欺負火鳳,又去睡了。
等到寒婧睡著了,火鳳跟著喬森來到樓下,“呼”的一口憋了很久的火噴出來,屋子正中那棵血珊瑚樹遭了殃,整個兒燒成灰。
喬森跟竹瀝都不吃驚,在他們看來火鳳這樣才是正常的,再憋著不發泄出來,他們都得擔心它憋出病來。
迎著火鳳示威性的目光,善解鳥意的喬森說:“小姐肯定不會知道的。這棵血珊瑚本來就應該換了。”
火鳳滿意了,很歡快的叫了兩聲,在屋子裏盤旋兩圈,又從窗口飛出去。不過,敢燒血珊瑚,是知道喬森他們會掩飾,它卻不敢飛遠了,以免寒婧叫的時候沒聽到被那霸道刁蠻的丫頭修理,都沒人主持公道的。
竹茹回來,看到院子裏把魚池裏燒成一鍋開水的火鳳,有些擔心的說:“火鳳大人啊,小姐發現了會發火的啊,你到外麵燒去吧。這裏,她一出來就看到了啊。”
喬森在屋裏接道:“讓火鳳大人玩吧,這個池子需要重建了。”
“呃,哦,對啊,這池子要重建了,火鳳大人繼續燒水吧。”也不曉得站在池子邊太近了熱氣蒸了原因,還是別的原因,竹茹感到額上都冒汗了。
火鳳卻沒有玩興了,它想起了寒婧說陪著去上課那事兒了。幼生期的它不能口吐人言,聽則沒有障礙,就是理解力等同幼兒。對於上課這碼子事兒,它以前並不排斥,因為它多次陪少年時的楊烽去上課,直到它火燒教官被他取消陪讀資格,它還覺得遺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