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槍扛在肩上,腳踩冰輪,寒婧這奇特造型的身影滿場亂飛,那叫個飄逸靈動。
南宮茂則與他的兩個幻化之體包抄堵截,一撲一個空,氣得哇哇大叫,翻來覆去就隻吼那麼一句:“有種你別逃!”
寒婧速度快,感到南宮茂被丟遠了還會停下來扮個鬼臉奚落一番。
觀眾又開始大笑,掌聲雷動。
於佑民跟楊烽師徒倆同時笑了。除了跟南宮鶴一個陣營的人不好意思笑,其餘的人也跟著樂,還不時的評點寒婧的身法。
終於有人感覺到寒婧的身法似曾相識,不太確定的猜測道:“寒青的身法跟‘追風逐電’很像啊?”
立馬有理智冷靜的人篤定道:“相似而已!”
楊烽回頭壞笑道:“我可以不說她這就是追風逐電麼?”然後等著看眾人失態,沒出意外的看到大家集體發呆。
“冰屬的修煉雷屬的高階秘技,你小子也真是胡鬧!”
於佑民一聲怒斥讓大家回神,然後引得楊烽被群起而攻,就連巴不得寒婧死掉的南宮鶴也義正詞嚴的加入其中,指責楊烽險些誤了玄騎神殿一朵奇葩的性命。
“真的不是弟子要教她的,當時就是弟子炫耀了一下身法,她就要學,然後呢,咳。”楊烽話沒說完,不是想賣關子,是想起當時寒婧學這身法秘技的情況,心髒又給深深的刺激了一把。
就連奚泉都忍不住質疑:“你不是想說,你這個弟子逆天到看你施展這身法就能依樣畫葫蘆修煉成吧?”
“那倒沒有。”楊烽說罷停頓一下,等大家的心情略微平複,他緊接著又說:“我告訴她屬性不對她不能修煉,她不信,我就隻好把功法給她看,她就學會了。”
奚泉又問:“看了就學會了?”
聳聳肩,楊烽給回了句:“是啊。”
楊華也是修習過“追風逐電”的,足足花了十年時間才修煉得四不像。當時看到楊烽那麼快學會了,他差點找豆腐撞死了。現在聽到一個冰屬的練成了這個公認高難度的身法秘技,他唯一想問的是:“寒青花了多久練成的?”
“從我把功法給她算起,滿打滿算也就,咳。”真不想說了,楊烽覺得這不是在打擊別人,純粹是自找打擊,回憶,有時候也是一件讓人痛苦的事情。
“說啊,到底用了多長時間?”楊華執拗的說。
“沒用半小時。”楊烽丟狗骨頭一樣丟了這幾個字,再不肯多說,誰問也懶得答理。
主看台上很快連議論的聲音都沒有了。天賦是個操蛋的東西,但是他們一個個又何嚐不是天賦過人的,被楊烽打擊一把還可以說人家是楊鵬的後人,現在又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寒青刺激得不輕,還真是找不到理由安撫自己。
南宮茂雖然沒事,在大家眼裏也跟死人無異。
包括南宮鶴在內,主看台上的人都淡漠的看著南宮茂發了狂的帶著兩個幻化之體堵載寒婧。屢屢撲空,撞在一起之後,又馬上散開繼續追趕寒婧。南宮茂的神智已經被行為主宰,簡單的重複著同一個動作。
時間一點點流逝,寒婧連嘲弄南宮茂的話都找不到了,因為他翻來覆去的隻會說“有種你別逃”,到了後來,她也沉默了,渾然忘我,身法變得更為飄逸靈動。這時,也就是主看台上那些人曉得她已經到在“化身為風”的境界,她自己是不懂的。
天殘門的秘技對施展者的實力有要求,南宮茂隻是勉強能施展,神智受到影響。空間裏,寒婧身後留下一道道殘影,他的判斷出現很荒謬的差錯,把寒婧殘影當成了她,恰好那裏有一株沒有葉子行將枯死的歪脖子樹,手碰到樹一下,他吼得震天響:“逮到你了吧!”
掠遠的寒婧回頭愕然看著南宮茂,想挖苦他吧,話到嘴邊又變成了:“我應該厚道點,這傻子也挺可憐的。”
“去死吧!”南宮茂根本就聽不到寒婧講的話,摟著樹幹大吼一聲,兩個幻體同時自爆,狂暴的爆炸波衝地而起,首當其衝的南宮茂與地麵騰起的土龍一起被衝上高空,讓觀眾們很清晰的看到他的身體碎裂成塵的過程。
寒婧都有些發懵了,張口結舌的說:“這就把自己炸沒了?”
塵埃落定,南宮茂徹底消失,隻有一片狼藉的地麵證實他曾經存在過。寒婧在不遠處找處平坦的地麵坐下調息。
直到心頭有所異動,寒婧睜開眼來,麵前有個鼻孔朝天斜著眼睛帶著一種極為不屑的神情看人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