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草木清香,熾熱的陽光,讓寒婧的心情開始飛揚,而她的肚子則更起勁的抗議起來,令擦肩而過的行人側目而視。
“幹嘛啊,沒見過餓肚子的人嗎?”寒婧很惱火的嘟噥。
正在找寒婧男妝與女妝優劣對比的楊烽吃吃笑道:“是沒見過你這樣的大美人會慘到肚子餓得咕咕叫。”
“都是萬惡的玄騎神殿害的!”憤慨的吼一嗓子,也不管旁人怎麼看自己,寒婧又把矛頭指向楊烽:“話說,你就是一災星,貌似從遇見你開始,我就倒了邪黴,悲催的黴運不斷,災禍連連,隔三岔五的小病重傷,時不時的命懸一線!”
還真是不好反駁寒婧的話,楊烽想想,正兒八經的說:“貌似還真是這樣啊。”
到了吃飯的時候了,街道兩旁的酒樓都開始熱鬧起來。用力的嗅了嗅空氣中酒菜香味,寒婧的思維又發生跳躍性的變化:“待會吃飽了,你得帶我去找你大哥,你可以選擇兩不相幫,算作是補償。”
說是補償,實則是這丫頭不想讓自己為難讓自己置身事外,楊烽真的愧疚了。“我肯定要幫你揍楊炻那混蛋的!”他說,語氣堅定。
“真的啊?”寒婧笑了,眼兒眯起來像天上彎彎的月兒,萌甜可受。
這丫頭不僅天賦近妖,魅力也近妖了,還沒脫青澀呢就迷死不償命了!暗自咽了一下口水,楊烽盤算著是不是讓她再換回男裝。
“當然是真的,我有騙過你嗎?”楊烽說,貌似有些心虛不敢直視寒婧。
看著誘人菜香飄來處,寒婧邊咂嘴邊說:“你就是個騙子,經常騙我的。”她不知道,在以後有那麼一天,會奇怪自己既然一直都知道他是個騙子,為什麼沒有提防他呢?
略過了寒婧的話,楊烽指著街邊整幢都是紅杉木搭的森森酒樓說:“到了,這家菜味道不錯的。”
“好古怪的名字啊,森森,鬼氣森森嗎?”
“好好的一個名字,到你嘴裏就全變味了,老板聽到你把他的店名如此曲解,搞不好把我們列為黑戶拒絕招待了。”
本來就是那麼順口評說,被楊烽這麼一說,寒婧反倒較真了:“擱正常人一看就會由這兩個字想到鬼氣森森的詞嘛!”
“你就不能想到這間酒樓是全木結構的,森森,就是六個木嘛,木頭多的意思。”
“哦,進這酒樓的都是木頭,可以由著酒樓宰嘍!森森酒樓是黑店啊!”
“敗給你了,快別說了,不然讓老板聽到真會把我們攆出去了。”
“哪個開店的可以這麼囂張,還不讓客人發表自己的看法了。”寒婧不爽的左瞄右瞧,最後盯著樓梯口那個白底藍花輕紗罩黑緞袍的青年男子,因為那家夥一雙鷹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真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美女,極品。”後麵兩字,那青年是衝楊烽說的。
討厭這男從肆無忌憚的目光,寒婧不爽的質問:“我哪有囂張?實話實話罷了!你就是這鬼氣森森酒樓的老板吧,果然有些森森鬼氣,算是名符其實了。”
“跟著阿烽來的女人都乖巧的像綿羊,你還真是個例外啊。”雙眉一挑,那青年似笑非笑的說:“認識一下,我叫朗謙。”
聽這人的話就覺得刺耳,具體原因寒婧沒空琢磨,很直接的說:“沒空認識你這種自大男,我隻是來吃飯的。”
還沒被女人當麵拒絕過,朗謙無聲笑笑,挑釁道:“我這酒樓的飯菜隻賣給受歡迎懂禮貌的客人。”
懶得跟朗謙閑磨牙,寒婧沒好氣的衝看熱鬧上癮的楊烽吼道:“你認得的人都這麼無聊加弱智麼?”
習慣了不跟寒婧爭辯,楊烽很自然的選擇打擊朗謙:“哦,朗謙是比較特殊的例外。他小時候腦子燒壞過。”
“你才腦子燒壞了!”朗謙笑著衝楊烽晃了晃拳頭,再神秘兮兮的說:“烽子啊,你完蛋了,你徹底淪陷了。”
“別這麼鬼氣森森的滿口胡話!”遞了個警告的眼神,楊烽又道:“讓你家廚子趕緊準備上菜,不然就等著這鬼氣森森的酒樓被火燒了吧。”
“誰敢來縱火?”朗謙上下打量了寒婧一眼,“嗤”的一聲笑了,“冰屬修士玩火,有沒有比這更搞笑的笑話啊!你不如讓她去玩煉丹吧,有朝一日也可以那啥的。”
“別胡說八道了。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楊烽沒好氣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