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婧從無憂穀出來的消息迅速傳開,比九級地震十八級龍卷風的影響更大。
冷家後花園,奇花異草爭妍,靈氣如絲如絮繚繞花葉之間,勾勒出淡淡光暈的裙邊。從花葉光暈的強度可以辨別得出植株的品級都在玄階以上。
一幫青年人正在花園中的涼亭裏談天說地,或站或坐。他們都是有契約玄獸的,看到玄獸糟蹋市價不菲的花草也沒有人管,身為主人的冷家哥倆更是連眼角餘光都沒掃過。
何遠山的小狒狒們玩得最歡,它們倒不是有意要糟蹋花草,隻是很認真的在學種植。它們把這邊種的植株整片的移栽到另一片,還不辭辛苦的繞過花園裏的湖,雙手捧著帶泥的花花草草唯恐根上的泥掉了,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惹人發噱。
冷無涯的同父異母的三哥冷無秋遠遠的衝過來嚷:“喂,你們還坐得住啊,那誰出來了!”
三哥為人不錯,不像別的兄弟都長著鉤子心,是冷無涯在家族中少數幾個願意搭話的。聞言,他懶洋洋的回了句:“誰出來了,讓你這麼激動?”
“猜猜。”冷無秋賣了個關子。
“三哥,你還真是無聊了,這也讓人猜。”冷無涯抹額作揮汗狀。
冷無痕壓根像沒聽到冷無秋的話。在家族裏,他比冷無涯的話還少,今天這來的客人除了何遠山,餘下都是他的好友,也是別人說十句他頂多就回個一言半語的。
別人跟冷無秋不熟,也都沒答理。再說,這些人既然能跟冷無痕搭上線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都是些眼高於頂的天之驕子,哪裏看得上資質一般的冷家庶子冷無秋啊。
何遠山倒不是不願意答應,但他因為寒婧的事心情低落到了穀底,也沒心思關心身外閑事,更別說還猜謎了。
白賣了一回關子,沒人答理,冷無秋隻得自己報出答案:“寒婧啊,從無憂穀出來了!現在在森森酒樓。”
冷無涯跟何遠山得知這一消息,樂得蹦了起來,兩人一齊往亭外跑,結果速度與方向出奇的一致,導致他們撞在一起親密的擁抱了一回。
“這兩人什麼毛病,也老大不小的男人了,居然摟摟抱抱的。”玉孤鴻忍不住毒舌了。
“玉大哥,當心我老大來修理你!”何遠山高興太過居然晃拳衝玉孤鴻示威。
“你是不是腦子錯亂了,寒婧能修理得了我?貌似她上次連白老八都沒打贏吧!”玉孤鴻哇哇怪叫。
“我老大修理你這隻狐狸兄還不跟玩似的啊。”冷無涯幫著埋汰了玉孤鴻一把,跟著何遠山先跑了。
剛才像是睡著了眼眯著的冷無痕也精神了,眼睜開,臉上光彩倍現,即便是在場的都是男人也不由得受他吸引,仿佛他就是個發光體。微微的一笑,他很難得的開了個玩笑:“玉老六,你還真不能大意,此一時彼一時也,打擊天才的妖孽存在,經過這段時間,興許收拾你已經不在話下了。”
“就算是妖孽她也有個限度的吧!”玉孤鴻哪裏肯信。
“那就一起去看看吧。”冷無痕好興致的建議。
冷無痕從小玩到大最要好的哥們朗星連呼“怪異”,問他怎麼回事,他說冷無痕中邪了,居然對女人感興趣了。
“女人?”冷無痕差點撞在涼亭的柱子上。
“難道那不是個女人嗎?關進無憂穀的寒婧,不就是因為是女扮男妝獲罪嗎?你們剛才是在說她吧?”朗星不解的問。
“汗!還真沒把她當成女人。”冷無痕苦笑。
“是啊,想到這一點,我們可以集體去自殺了。”鬱悶的說到這裏,玉孤鴻又不忿的吼道:“一個女人,力壓群雄,什麼天才精英都是她盤裏的小菜,這讓我們怎麼活啊!”
“唉,情何以堪啊!”朗星也跟著嚎了一嗓子。雖然他跟寒婧沒有打過交道,但是傳聞聽得多,又看過她在排名賽上的驚豔表現,要說沒受打擊是絕不可能的。
其餘的人也都跟朗星一樣,雖然沒打過交道,但這幾天跟冷家哥幾個混在一起,對寒婧的事情也是耳熟能詳,再加上看過她比賽,都對她的妖孽程度有相當的認知。
本來,大家以為寒婧就要在無憂穀結束其閃亮而短暫的一生,如優曇一現就永遠的消逝,還能惋惜的替她說上幾聲“真是可惜了”。現在,突然聽說她這麼快就出來了,還能進酒樓,那麼,現實的問題就是他們以後會被一個女人壓得抬不起頭來。
“真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