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五,晴天。
徐敏芳來到單位時,正好碰上了刑警副副隊長江衛民。他原本已經走遠了,但是還是轉身返回問道:“小徐,你那裏需要幫忙嗎?”
徐敏芳停下來腳步,想了一下說道:“江隊,還真的需要你去審問他們兩個嫌疑人。”
“是孫讚自殺案子還是羅曼曼的案子?”
“是孫讚自殺的案子,目前兩個嫌疑人曾經威脅過孫讚。想請你去問問,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
江衛民看了看手表,然後說道:“好,我上午十點去幫你審問一下。既然有這樣的證據,我們就要好好挖一挖。”
問訊室內,陳劍已經準備好記錄了。江衛民走了進來,故意端著一個保溫杯。
他喝了一口保溫杯裏麵的水,隨手看了看眼前坐在對麵的賈明義的資料。
“你叫賈明義?我看你跟孫讚隻是一個鎮的,沒有什麼交集啊。怎麼回事,說一說吧。”
此時的賈明義,因為寒冷加上害怕,腿有點哆嗦。他抬眼看了看江衛民,然後說道:“我,我認識孫讚好多年了。曾經,曾經我們都在南方打工。”
“呦嗬,居然認識,可以可以。那就簡單了,你為什麼去找孫讚,還威脅他?現在,他都自殺了。保不齊,人家是因為你的威脅自殺的。這樣的話,你就麻煩了。”
江衛民輕描淡寫的話,瞬間將賈明義嚇著了。他立即緊張起來,然後解釋道:“我,我沒有威脅他。隻是他欠了我的錢,我找他要錢而已。”
“欠錢,多少錢?”
“那都是好多年前了,好幾萬呢。他一直不給,我就找他要錢去了。”
“他怎麼欠你的錢?”
“當年打工時一起做生意欠的,我是年年找他要錢。”
江衛民聽罷,立即暗示陳劍繼續詢問。而他立即起身,去往另外一個房間。
不曾想在走廊裏,遇到了前來的徐敏芳。等到他們倆一碰頭,口供居然是差不多的。
這下,江衛民覺得事情簡單多了。然後,他對徐敏芳說道:“看樣子可能是真的,他們倆找他要錢。或許是孫讚忍受不了壓力,自殺了。”
徐敏芳聽完江衛民的分析,立即說道:“離24小時還差幾個小時,我去找孫讚的老婆問問清楚。江隊,勞煩你再問問,看看他們能不能回憶起來以前的事情。”
“你是想問問羅曼曼的案子?”
徐敏芳點了點頭,江衛民立即點燃一支煙,說道:“好吧,本來這個案子我不能插手的,權當給你們幫忙了。”說罷,他立即掐滅煙返回了房間。
而徐敏芳這邊,立即出發去找孫讚的老婆核實情況去了。
剩下的問詢,江衛民完全拋棄了一問一答的模式。他采取了聊家常,聊過去的嘮嗑模式。
陸文舉這邊沒有任何反應,還是板著臉一問一答,多餘的話一概不提。
倒是賈明義,在江衛民的端茶倒水抽煙的示好下,慢慢的話多了起來。
隻見他居然提及了一段往事。
“領導,說起來過去,我還真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江衛民一邊點燃香煙,一邊示意陳劍記錄。同時,將錄像機對準了賈明義。
隻見賈明義摸了摸鼻子,說道:“我見過孫讚跟羅曼曼那個,就是二十年前死了的那個羅曼曼。”
聽到這個消息,江衛民震驚了。然後,他憑借著對案件的簡單回憶,半開玩笑道:“聽說羅曼曼當年可是校花,會看上孫讚?”
“唉,這您就不知道了領導。後來我們跟孫讚做生意的時候問過他,他都告訴過我了。”
“他是怎麼說的?還有,你們是怎麼看到了他們那個的?”
賈明義似乎被打開了話匣子,他立即來了興趣說道:“當年我是因為有親戚在四集鎮,所以經常去他們家玩耍。四集鎮周邊的地方,我都去過。那應該是下午的時候,暑假,天氣很熱。我看見孫讚在四集鎮外麵的大河裏麵洗澡,然後那個羅曼曼就躲在了蘆葦蕩裏麵。雖然她藏的很隱蔽,但是我看得清清楚楚。”
“等等,等等,你不是說不認識孫讚嘛?你們是南方打工一起做生意認識的,怎麼在初三的時候就認識了?”
江衛民的話,一下子讓打開話匣子的賈明義立即不吭聲了,低下了頭。
陳劍此時氣憤道:“賈明義,你老實點,老實交代。”
江衛民此時點燃一支煙,一邊抽煙一邊死死地盯著賈明義。他的眼神,幾乎將小心翼翼抬頭看的賈明義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