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年複年,紫禁城外麗水邊。前年偶聞瀟湘曲,至今肉味難自食。
空穀幽幽生蘭意,曠願茫茫跑馬情。常言落花知流水,怎敵伯牙子期情。
大明康乾二十一年,西元1726年,京師國子大學姚啟聖教授正抑揚頓挫,保含深情的朗誦著這首詩,未幾念罷放下課本“同學們,今天我們要學的就是這首詩——《四月二十三憶聞瀟湘曲》,相信在未學習這首詩之前呢我們很多人都知道這首詩,因為什麼呢?說完抬眼看了看眾人,見學生們都小聲的說出聲,姚啟聖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靜”對了,同學們說的很對,嗬嗬,那麼首先我們來介紹一下這首詩的作者楊慎,楊慎字用修,號升庵,諡文正,官至內閣總理大臣,慎少有才名,幾歲能文人曰神童,其父楊廷和乃正德朝名臣,一門倆宰相一時為人稱道啊,然楊慎更是輔佐我聖祖德皇帝實現改革的中興名臣,位列紫霄殿名臣榜之首!可以說楊文正公實乃吾輩讀書人的楷模啊..咳咳!說完發現嗓子有些瘙癢,忙在桌子上端起茶水清了清嗓子繼續道“這首詩是在弘治十三年寫的,那時楊公還年輕的很,與在座的諸位年紀一般..咳咳..大,咳咳,咳咳咳,對不住了今天姚某嗓子不太舒服,咳咳…..,恩師辛苦,底下學生齊聲道!姚啟聖擺了擺手”不能耽誤你們時間我們繼續吧!作者在三年前在紫禁城外偶然聽到一縷簫音,一時為之癡迷久久不舍離去,心向往之,事後三年常常憶及此事,遂有此作!然而看得出來這首詩不論在詩的韻腳,還是整個詩的意境,以及辭藻的修飾與其中後期的作品差別還是很大的。二十多年後有人找出這首詩希望楊公能稍作修改,但被他拒絕了,其曰“夫詩文,為意氣作,以達時之胸臆,或作之,豈能輕言更改?嗬嗬楊公之意氣姚某倒是能理解一二,記得某曾在七年(指康乾七年)寫了篇時論,發表在大明國事報上,我就當是弗朗機,荷蘭,英吉利等歐羅巴諸國膽敢聯合侵犯我大明海外飛地南新府(歐羅巴稱作澳大利亞)還強詞奪理說新南府是他們最先發先最先命名的,我對他們的的強盜邏輯進行了強烈抨擊和譴責!笑話,諸位你們要記住新南府是由我國福建商人鄭寶寶在聖祖錦熙三十二年發現,並率先插上我大明龍旗的那些歐羅巴強盜是在其後聞風而至的,而新南府這個名字更是由我聖祖德皇帝禦賜,豈能讓那些化外蠻夷隨便染指…..老姚慷慨陳詞吹胡子瞪眼說完發現自己太情緒了些,理了理情緒”扯遠了扯遠了,咱們回歸正題,我舉這個例子是想說啊,雖然當時我在時論上談到很多地方到今天來看都顯得太片麵化,缺乏該有的說服力。然而他卻成功的引起了內閣的注意,當今聖上也才會下決心撤新南總督派藩王鎮守,如果你要我現在改了那篇時論我想我會和楊公一樣不會再改了,如果改了也就是改了那時意氣風發的年少輕狂,而那個年紀卻是人生最美的年華,還是那句話,夫詩文,為意氣作,以達時之胸臆,或作之,豈能輕言更改!!!
秋心居?是的主子,就是這了。陳洪你搞什麼鬼?你給我找的那個善彈《廣陵散》的人就在這?林衝疑惑的望著他的好奴才,陳洪尷尬的撓了撓頭,主子,奴才和她說過要主子和他去廣和樓相會可他說什麼也不去,說什麼廣和樓乃市井混雜之地不可玷汙雅音,他還說..他還說…他還說什麼?林衝問道,他還說主子如果是個俗人就不必來找他了。。。林衝一聽嗬嗬一笑“是嗎?好好好,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雅人這麼囂張,走,頭前帶路。可是主子這秋心居…,陳洪話還沒說完就被林衝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放心我擔保你你沒事!
寒來暑往林衝到這個時代已經三年多了,在這三年裏林衝很用心的在紫荊城的每個角落吹奏,早上吹晚上吹,白天吹夜裏有時也吹,人都說二皇子吹出魔怔了,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吹得還真好聽,那曲子綿綿的聽在耳朵了正好催眠。其實林衝本來是打算由命運把自己怎麼送過來的再怎麼送回去。可是等的時間長了林衝就有些犯嘀咕了,是不是自己那天和小玉合奏的那曲《紫禁幽蘭》跟自己穿越有關,剛開始還不太確定,可是林衝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所以從那以後他便滿皇城的吹他自創的獨家曲目《紫禁幽蘭》期待有一天能發生奇跡把自己再送回去。可是他那小腮幫子都快吹腫了也不見自己有什麼變化,原先站在哪裏依然還站在哪裏。楊慎的那篇《四月二十三憶聞瀟湘曲》便是在那時候聽見林主角吹曲子而有感而發的,到最後因為晚上出來還著了風寒,把皇後和皇帝好一頓心疼,把景仁宮上下所有的奴才都罰了一遍連陳洪也挨了板子。林衝心裏也過意不去,病好後也就漸漸減少出去的次數。其實皇帝和皇後還是很為這個兒子感到自豪的,吾兒小小年紀便因“自學”而精通音律,皇帝更是聽李東陽說過“二皇子所奏曲目自古未有,當朝更無人識,然見其每有所感定有所作,曲風或歡快鼓舞,或哀愁婉轉,或催人奮進,或發人深省,假以時日定能有所大成!!皇帝聽了很高興,命教坊司選能歌善奏者百餘人供愛子學習使用,做父親的當然要盡可能的為子女創造最好的學習條件了!然而他沒想到卻因此而招來非議,有禦史上奏指責皇帝”縱子玩樂,養而不教,蓄養樂士,明為愛子,實圖自身。奏折言辭之激烈,內容之苛刻把皇帝氣拂袖而去,要知道皇帝平時很注意自身修養的,在群臣麵前向來都很注意風度,看來今天是真把他氣到了!群臣交頭接耳不知所措最後都把目光望向王恕,劉大夏等內閣諸臣,王恕微閉著雙眼輕撫美須似老僧入定,劉大夏看了看他見他又在裝逼懶的理他,哼,你不說我說,接著便對群臣道“有奏折的都交上來內閣會酌情處理,沒的都各自回各自的衙門辦公,說罷也不看眾人,雙手靠後率先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