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啟之和黑炭小丫頭剛走了幾步路,傑瑞突然上前嘰嘰嘰的叫了幾聲。
二人等了一會兒,三隻如小豬一樣的地倉鼠便搖搖晃晃的飛奔而來,一直來到三人麵前停下。
小黑炭一腳跨上地倉鼠背後,順手揪著兩根長長的鼠須,轉頭望向楊啟之:“那‘醫生’哥哥,我就先走了,再見!”
“再見!”楊啟之與其揮手道別。
待小丫頭消失在視野中,楊啟之才上了這個特殊的廢土交通工具。
同樣上“車”的還有傑瑞,它乘坐的那隻地倉鼠像是享受到了無上榮耀一般,嘰嘰嘰地朝一旁的同伴炫耀。
楊啟之一拉鼠須,照著腦海中的地下交通地圖,向一處“宿舍”走去。
對於別人吹捧的神教,亦或是邪教,無論是之前的“醫生”,還是現在的楊啟之都對其嗤之以鼻。
不然也不會將暫居地叫“宿舍”,將與病人會麵的地方叫“臨時醫院”,平時通過城市的下水道作為交通路線。
作為一個“醫生”,他明確知道自己的“處方”和特區的基因戰士培養體係的差距,所以才將一切都放在地下,不敢擺在明麵上來。
之前的“宿舍”肯定是不能回去了,慶幸的是楊啟之還有備選。
楊啟之也不擔憂特區對“宿舍”的搜查能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因為他這裏隱藏得有“處方”最關鍵的秘密。
一直來到一個井蓋前,在傑瑞示意沒有危險後,楊啟之推開井蓋走了出去。
這裏是西幹納分區,楊啟之在野狐鄉有一個小診所,平時都交給一個徒弟打理。
穿著黑炭帶來替換的衣服,坐上蒸汽巴士,楊啟之搖搖晃晃的來到了目的地,錢還是到地方再給的。
一進診所,吩咐徒弟不要打擾後,楊啟之好好洗了個熱水澡,然後睡了一覺,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才醒。
剛醒來沒多久,徒弟就將晚飯給抬了過來。
楊啟之毫不嫌棄幹完了兩片麵包,一碗米飯加上一葷一素兩個菜。
席間徒弟會問一些在出診時遇見的一些病情案例,擁有原主記憶的楊啟之一一解答。
徒弟將得到的答案一一用鵝毛筆謄抄在一本灰色封皮的筆記本上,這將是他最大的財富。
“阿琅,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將我的話奉為圭臬,醫術隻有在出診時才能得到最準確的驗證。”
對於楊啟之的話,阿琅是有些惶恐的,同時也有些茫然。
以往的師傅,以其高超的醫術,決然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阿琅仔細回憶自己說的每一句話,生怕自己失去跟隨學習的機會。
楊啟之見阿琅沉思模樣,反應過來才解釋道:“以往你醫術不精,最忌自己有想法;現在你醫術達到一定高度,最忌一成不變。我這樣說你懂了吧?”
阿琅聞此大鬆一口氣,同時對於師傅的承認十分高興:“阿琅謹記師傅的教誨!”
飯後阿琅去前台接診,給楊啟之留下了一份出診記錄,一份近幾日的特區晚報。
楊啟之先把出診記錄放到一邊,拿起報紙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