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看著手上這一疊信件,高文進就莫名地想到了他新收的小徒弟。
不過這應該是不可能的吧。
那隻是一個剛剛被他提拔上來的小學徒而已,他若是有這個能力,哪能被埋沒這麼多年呢。
總不可能也和自己一樣,是為了某些事情才故意隱藏在太醫院的吧?
小徒弟好像確實是在打聽什麼事情的樣子哈。
他回去以後可還得再觀察觀察才行,不能讓小徒弟破壞了他的好事。
“如何,文卿?”容衛嘉詢問高文進的看法。
“能通過層層疊疊的看守把信送進天牢裏,想必寫信之人的勢力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目前我隻看到了謝玉華的勢力掩藏的如此深,玉娘送出來的信就是一個信號。”
容衛瑤卻不同意他的觀點,“我覺得這不是謝玉華哦。”
“哦,為何?”容衛嘉有些疑惑,他覺得高文進的思路沒問題啊,目前除了他們自己的勢力,還真就隻找到了謝玉華滲透到各處的釘子,而且蝶苑裏的人都是謝玉華的人,除了他,別人為什麼要去救?他認為這些信就是謝玉華寫的,謝玉華不就是用這種貼心的手段才把那些人騙到手的麼,如今說是要把他們救走,怕不是為了換個地方另建一個蝶苑呢。
“因為我啊。”容衛瑤自從知道了謝玉華的心思之後就一直在琢磨,“謝玉華不可能把他的心思暴露在我麵前的,別看蝶苑的人都長得像我,但是謝玉華是以他爹的名義建的呢,你猜他爹明天會不會來向皇兄請罪,說是為了我好,避免別人拿與我相似的麵容做文章,隻是為了好好看起來,是開店的玉娘領會錯了的想法才會出現蝶苑的情況,說不得還會愧疚地請辭以求皇兄饒他性命呢,反正哪怕他辭官了,朝中也不是沒有人為他說話的哇。”
高文進一直盯著手上的信,但他其實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我們是以謀反的罪名抓的人不是麼,為什麼要跟他們講那麼多道理?”
容衛嘉奇怪地看了高文進一眼,不過高文進低著頭沒發現。
“文卿,寫信之人隻是說謝家謀反,可蝶苑的人看起來更多的是因為阿瑤,我們不能憑借送信之人一句話就斷定了謝家謀反,謀反是件大事,除了謝家要查,和他們家有來往的都要查,你想想這其中牽扯了多少人,查清楚後,若確有其事,他們都得被誅九族,若隻是捕風捉影或者陷害,那麼多人朕說砍就砍了,朕是昏君暴君嗎?”
“皇上恕罪。”高文進立馬跪下了,他可擔不起那麼大的名頭說皇帝是暴君,隻是緊握的拳頭卻顯示著內心的不平靜。
他緊咬著牙關,忍了又忍,才沒有把那些質問之語問出口,u0027既然謝家可以查,高家當年為什麼不可以查,謀反可以查,貪汙為什麼不可以查...u0027
他的爹爹明明隻是一個正直的小官,卻因貪贓而亡。
難道隻是因為他爹的官位太低,影響不到太多的人,所以便不用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