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三個人之間還差點上演了一波‘他愛他,但他愛他’的狗血戲碼,明明他們之間都隻是純粹的感激之情而已。
這樣的平淡日子他們過到了容言成十七歲那年。
容言成十七歲生辰當日,容衛嘉下旨禪位給容言成,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容言成隻需要登上皇位就可以了,想必容衛嘉是早就想好了的。
夜裏,成為太上皇的容衛嘉提著一壺酒到了太醫院,還叫上了容衛瑤,和陌離…
而容衛瑤又帶著阿圓。
他們四個人,竟要一起在高文進的院子裏喝酒。
喝著喝著,容衛嘉突然問了一句,“你是何末栗嗎?”
陌離本來和阿圓一起倚在連廊的柱子上,阿圓關注著喝酒的容衛瑤,而他在欣賞夜景。
聽到容衛嘉的問話,陌離笑了一下,“陛下為什麼這麼問?”
“那就不是了。”
“嗯。”
過了一忽兒他又問,“當年給阿瑤寫信的人是你嗎?”
陌離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他,“是我。”
容衛嘉像是想要弄明白所有的事情一樣,他問陌離。
“為什麼呢?”
“是問我為什麼要給綏安王寫信嗎?”
“嗯。”
“因為當時謝玉華找我了,他問我喜歡什麼,他要和我交朋友,他讓我晚上等他。”
“你等他了嗎?”
“怎麼沒有呢,我在他門外等了一夜呢,為了感謝他的厚愛,才決定送給他那份大禮的。”
“所以你給阿瑤寫了信。”
“對。”
“那麼,讓那批人改頭換麵的人也是你了。”容衛嘉的聲音無比地肯定,沒有一絲疑問,顯然早就已經想通了這一點。
“嗯,是我。”
“是為了救阿圓嗎?”
“不全是。”
“哦,那批人你全部都想救,不過你好像漏掉了衛九。”
“他自己選擇的自盡。”
“所以自盡的人,你不救嗎?”
陌離恍然,容衛嘉這是想到了他沒救自盡了的高文進麼。
“不想活的人我也要救?我像是什麼救世主嗎?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好了些,我是那種看見一個就要救一個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
“不是的呢。”
“是嗎?”容衛嘉撐著頭看向陌離,“我身上的毒是文卿下的嗎?”
陌離聳聳肩,“是謝玉華。”
容衛嘉又笑了起來。
容衛瑤擔憂地看著容衛嘉,“皇兄,你中毒了?你不曾和我說過。”
容衛嘉拍拍容衛瑤的腦袋,“因為阿瑤隻要快快樂樂地活著就好了啊。”
“可是我想皇兄好好的啊。”
“阿瑤,你知道嗎?”
“什麼?”
“文卿說他輸了,但其實輸的是我呢,你把我送到文卿身邊去吧,讓小何太醫一起去送,然後懲罰小何太醫這輩子都跟著你。”
“皇兄…”
“好不好?”
“好。”
容衛嘉滿足地睡了過去,隻是他再也沒有醒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