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燈紅酒綠的大城市不同,當紅日漸漸升起的時候,在位於祖國南端的餘丁村看不到車水馬龍、人流如潮的情形。
沒有喧鬧,沒有快節奏,有的隻是寧靜。
晨輝下,幾縷青煙幾棟瓦房的煙囪冒出,早起的中年婦女們已經開始燒火做早飯了,而她們的男人則會等她們做好飯後,才起床,填飽肚子,出海打魚。
因為臨近大海,捕魚和種地是餘丁村人們的收入來源。
隻是——因為餘丁村所靠的海域沒有天然的漁場不說,魚並不多,為此,當許多漁村已經通過捕魚發家致富後,餘丁村依然貧窮、落後。
縱然餘丁村十分貧窮落後,不過靠著國家政策,有一條鄉村公路可以直接通往村口。
清晨,當餘丁村的男人們填飽肚子、收拾好捕魚工具打算出海的時候,一輛在餘丁村絕對可以算得上罕見的奧迪Q7沿著鄉間公路駛向了餘丁村。
汽車裏坐著三男一女。
唯一的女性留著一頭飄逸的長發,鵝蛋臉,大眼睛,五官算不上精致,但組合在一起,即便是素顏也能給人一種極為協調的美感。
單論臉蛋,這是一個不化妝便能劃入美女行列的女人。
如果加上身材的話,隻是美女二字都不足以形容,要在美女前麵加上極品二字。
挺拔的聖女峰,纖細的柳腰,筆直而勻稱的長腿……她有著女人夢寐以求、男人為之瘋狂的魔鬼身材。
相比女人而言,坐在女人身旁的男人,準確地說是男孩,則屬於那種丟到人群中不會被關注的類型。
她們是姐弟,可是單論長相一點也不像姐弟。
“曉雲,前麵就是你老家了吧?”
當隻有不到三百戶的餘丁村出現在前方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上位置上一名佩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回過頭,一臉微笑地衝坐在後排的莊曉雲問道。
晨輝穿過汽車玻璃,射進汽車裏,映照著男人臉上的笑容,可以讓人清晰地感覺到,男人的笑容裏沒有絲毫猥瑣的感覺,眸子裏也沒有一點點欲.望。
沒有欲望不是他覺得莊曉雲不夠誘人,也不是他的控製力極強,而是因為不敢。
是的,他不敢。
縱然他是東玥娛樂公司的實權人物之一,手握藝人的錢途、前途,可以令得許多藝人哭著、喊著求著讓他潛規則。
可是——麵對獲得《想唱就唱》冠軍,一舉走紅的莊曉雲,他沒有一點非分之想。
因為……他知道,在娛樂圈有著辣手摧花惡名的方旭偉曾經想潛規則這個平民出身、曾經流落街頭在酒吧賣唱的女孩,結果被打斷了雙腿,灰溜溜地滾回了南港。
而且動手的人是東玥幫的人。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在暗中保護莊曉雲,但在他看來,那個人既然可以動用東玥幫的人去對付東玥娛樂公司的合作夥伴,自然不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
“嗯。”
聽到佩戴金邊眼鏡男人的問話,莊曉雲麵色複雜地看著即將抵達的餘丁村,準確地是看著村後那座不算太高的山,表情略顯悲傷,聲音中帶著幾分顫音。
仿佛能夠察覺到莊曉雲的悲傷似的,佩戴金邊眼鏡的男人沒再說什麼。
根據公司的安排,他負責將莊曉雲帶回餘丁村,等莊曉雲祭拜完她母親後,再帶著莊曉雲一同前往南澳,與其他《想唱就唱》成員一同舉行南澳演唱會。
相比莊曉雲而言,一向喜歡鬧騰、號稱智慧老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莊碧凡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在即將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後,出奇地安靜了下來。
他戴著一頂帽子和黑框眼鏡,坐在莊曉雲的身旁,一聲不吭,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餘丁村難得一見的奧迪Q7即將駛到村頭後,引起了不少孩子和村民的注意力。
“曉雲,需要跟這裏的人打聲招呼嗎?”
看到村頭黑壓壓的一群人,佩戴金邊眼睛的男人再次扭頭衝莊曉雲問道。
“不用。”
這一次,不等莊曉雲開口,一直沉默不語的莊碧凡開口了,語氣斬釘截鐵不說,話語中還流露著幾分恨意。
莊曉雲沉默不語,佩帶金邊眼鏡的男人一臉愕然。
在他的記憶中,很多參加選秀脫引而出的選手,回到自己的故鄉後都會被當成上帝一般圍著——這對於平民出身的選手而言,算得上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了。
他不知道的是,當年,當淩華強,哦,不,是當莊虎因為不甘心麵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走出餘丁村後,在那個人人以吃飽肚子為目標的年代,村民沒有能力地給她們幫助,相反,因為家裏沒有男人,莊碧凡、莊曉雲的母親沒少被村裏一些男人的欺負。
因為莊曉雲的母親性格剛烈,那些男人最終都沒有得逞,不過……卻將他們一家逼出了餘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