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海風吹過,卷起一道道海浪,海浪擊打在島嶼的岩石上,脆響聲劃破了黑夜的寧靜。
夜幕下,蘇菩提光著腳丫,努力地挺直脊梁,試圖讓自己在裴東來表現出沒有大礙的樣子,然而……那虛弱無力的腳步和輕微搖晃的嬌軀表明她此時的情況並不樂觀。
事實上的確如此。
她不躲不閃,挨了巴蒂安狂化後的全力一擊,饒是動用了秘術‘涅磐’,依然傷了元氣,甚至……若不是裴東來關鍵時刻利用勁力幫助她催化藥力,讓藥力彌漫全身,恐怕經脈、筋骨、五髒六腑都要受到嚴重損害。
相比蘇菩提而言,巴蒂安的傷勢也好不到哪裏去。
蘇菩提動用秘術‘涅磐’發動的臨死反擊,威力遠勝於普通一擊。
巴蒂安雖然防禦力驚人,但依舊被震傷了五髒六腑,元氣大傷,若不是及時服用狂人部落無比珍貴的‘神水’,日後即便能夠恢複,實力也不會再有任何漲進了。
“媽的,真沒有想到蘇菩提這個婊子的‘涅磐’竟然會如此厲害。”
穿過叢林,巴蒂安回想起剛才那一戰依然有些心有餘悸,在他看來,若是蘇菩提實力稍微再強那麼一點點,他就身死道消了。
心悸之餘,巴蒂安更多的則是慶幸:“雖然因為蘇菩提一戰受了重傷,短時間內無法恢複,無力與華夏武神兒子決出勝負。但是通過這一戰,我似乎又有突破的跡象了……”
“希望能夠在此次和平軍事競賽之前徹底恢複傷勢並突破瓶頸——到時候不光是蘇菩提那小婊子,就是華夏武神的兒子也跑不了!”
說到這裏,巴蒂安忍不住笑了起來,稍後……他沒有返回軍營,而是就地盤坐,打算完全將藥力吸收,鞏固傷勢,以便於恢複得更快、更徹底一些。
就當巴蒂安恢複傷勢的同時,美國紐約卻已迎來了清晨。
清晨,明媚的陽光傾灑在偌大的甘比諾家族莊園裏,可是絲毫沒有未這座冷清的莊園帶來溫暖,莊園上下透漏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莊園2號別墅的書房裏,身為甘比諾家族和黑手黨議會暫時掌權者的安東尼@甘比諾在晨練和用過早餐後,坐在了書房的古樸木椅上,瀏覽著一些重要的文件。
“叮鈴鈴……”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響起,驚擾了正在瀏覽文件的安東尼,他皺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看到來電號碼後,當下放下文件接通,道:“早上好,親愛的奧托叔叔。”
“小安東尼早上好。”
電話那頭,身為美**方實權人物的奧托開口回應,語氣有些古怪。
“奧托叔叔,您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對勁,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察覺到奧托的語氣異常,安東尼隱隱覺得奧托一大早打電話找他與和平軍事競賽的事情有關,但是……他記得默克要等到今天晚上才與裴東來交手,為此語氣中充滿了疑惑。
“是的,小安東尼,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
身為軍方實權人物的奧托同樣還是黑手黨議會的合作夥伴,或者說白道的保護傘之一更為準確一些,他不但在當初裴東來血洗日本事件中鼓動議會對中.國施壓,而且還利用手中的權力將默克送進了美國三角洲特種部隊,協助安東尼斬殺裴東來。
“不幸的消息?”默克心中湧現出一個不好的預感。
奧托歎了口氣:“默克死了。”
“什…什麼?”
“默克被那個叫裴東來的家夥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