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沒有表現得很害羞,反而更坦然。
“我承認我之前對婚姻的態度可能有點偏差,至少我覺得,如果共度一生的人是她,那我心甘情願。”
程笑香沒再笑兒子:“這個媳婦是你自個兒要的,既然要了就要對她好。隻是我看她那個嫂子,不像是個簡單人物。”
霍南隻道:“我是和她過日子不是和她的家庭,如果人品好不計較,平常走動也無妨。要是關係不,就當逢年過節多了個親戚要走。”
程笑香看他自己也有數,兒孫自有兒孫福,她也不操心那麼多了。
“好,既然你自己有主意,那就按你說的來吧。”
母子倆的背影下被拉得越來越長。
回到家,溫思倦對王嵐沒一個好臉色。
“剛才有人在這,我給你麵子。但是我警告你,下次再發瘋別怪我不客氣啦。”
王嵐是什麼人,沒理也要跟你辯三分的。
而且她非常清楚誰能掣肘溫思倦,“媽,你瞧瞧她,這要嫁人了翅膀也硬了。”
沒想到譚玉雯這次不幫著她了:“你就是這麼當二嫂的?小姑子要結婚了,盤算著不給她嫁妝?”
遮羞布被扯下來,王嵐再不要臉也黑了臉。
“我是這個意思嗎?”王嵐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合著你們都是一家人,就我是那個壞人唄?”
“家裏本來就不好過,每個月要補貼大哥大嫂。爹現在又病了,每個月都得給他打醫藥費,而且現在度洲馬上要上幼兒園了,也是一筆支出。咱們家媽又不上班,就我跟思思兩個人賺錢。我想著精打細算一點,我有錯嗎?”
溫思倦早已看透這個二嫂打得什麼鬼主意了,她故意說:“霍南他們家給的彩禮是88塊錢,要是沒有嫁妝,那彩禮我也不要了。畢竟咱們現在是新時代,不講究這個了。要是沒有嫁妝,幹脆彩禮也別要了。”
王嵐本來還在哭訴的,眼淚一下子就不知道該不該掉下來了。
“嘎——”甚至因為硬生生打斷了自己後麵的話,還戲劇性的發出一聲嘎。
這下子真的是騎虎難下了,王嵐剛還說了家裏日子難過。溫思倦說沒有嫁妝就不要彩禮,但是王嵐是想著要溫思倦把彩禮留在家裏的啊!
可是要是說要彩禮不給嫁妝,又說不過去。
王嵐硬著頭皮道:“這個,雖然咱們家現在困難,但是陪嫁還是拿得出來的...”
譚玉雯真的是見不得這個兒媳婦這副磕磣樣,而且她也確實為了這個兒媳婦,委屈了女兒很多次了。
“多餘的話也不必說了,嫁妝自然有我會給思倦準備。至於彩禮也都給你帶回去了,嫁了人不比在家裏,手上有點錢才算是有安身立命的本錢。”
王嵐剛想反駁,要出嫁妝就算了,還不要彩禮?
這不虧本買賣嗎!
譚玉雯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裝作頭疼:“別再說這件事了,我的頭都要疼死了。”
借著頭疼的借口,譚玉雯躲過了兒媳婦的第一輪刁難。
晚上,溫思倦躺在床上。
夜涼如水,窗戶她拉開了一半,晚風時不時吹動著窗簾,影影綽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