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聿眸光驟然縮緊,聲音帶著微怒,“那個離過婚的啤酒肚?”
“豈止是啤酒肚,他還家暴,上一任妻子就被活活揍的雙肺切除,胎死腹中……薑枳那麼幼,要是跟了他,至少得斷一條腿……”
厲斯寒講著,眼前已經有了凶殘血腥的畫麵。
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再看沈知聿,他嘴角的煙一直沒點,咬出一道深深的痕。
深邃的眼眸陰鷙冷沉。
厲斯寒忍不住感歎,“不愧是學醫的,你真冷靜,她剛才是不是來找你了?”
他頓了頓,又觀察著沈知聿,唇邊勾起一抹玩味,“可惜你三叔就剩最後一口氣了,這回可護不住薑枳,你真不打算救她?她才十九歲啊!嫩得能掐出水來!”
沈知聿黑眸盯著地麵幾秒,忽然轉身往回走。
頎長的身影直往電梯走。
“誒?怎麼又回去了?”厲斯寒扶額,“今天你們一個個都喜歡把我丟在馬路邊是吧?”
沈知聿回到剛剛的包廂時,已經沒有薑枳的影子,空氣裏隻剩下一絲淡淡的香味。
這一次他清楚地分辨出這不是橘子的味道,是苦橙花的味道。
他極快地掏出手機,打她電話。
語音提示無法接通。
“完了完了,薑枳會不會想不開去跳樓?”厲斯寒在他身後走來走去,“最近有好幾檔新聞都是學生跳樓。”
“閉嘴!”
沈知聿瞪他一眼。
在他印象中,薑枳很記仇,睚眥必報,遇事沉穩又殺伐果斷。
就像今晚,他拒絕了她的禮物,她反手就扔掉,毫不拖泥帶水。
“她不是個內心軟弱的人。”
沈知聿轉身,丟下一句。
厲斯寒追上,“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哦不……我應該問,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沈知聿目光如殺,“你老跟著我幹嘛?”
厲斯寒賊笑,“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你急,想看看你著急的模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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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枳回到晴朗山莊,簡單收拾好行李箱,隻想馬上跑路。
卻在經過書房的時候,聽到曖昧聲響。
是女人放浪的喘息夾雜著男人下流惡劣的調情。
“怎樣?在沈朗的坐椅上x你,是不是特別爽?”
“嗯……”
“我弄死你這騷貨,沈朗那廢物多久沒碰你了?把你饑渴成這樣!”
“啊……等明兒……我把薑枳那小賤人送給黃總,簽下盈利公司的大單,分到蛋糕,你就坐收漁翁之利。”
“好啊!反正沈朗也沒幾天命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