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陳澄見過,是高家的一位家老,擁有二轉中期的修為。

陳澄連忙告罪,

“稟告家老,小的是聽從家主的命令,來此看看有無外人。”

聞言那女家老有些意外,沉吟一聲後說道,

“你走吧,繼續去忙你的,有我在,這裏不會有什麼事。”

陳澄行禮後緩慢後退,轉身正要離開,忽然又被喊住。

“等等!”

他微微皺眉,等轉過頭去,變成了平靜的神色,

“還有什麼事吩咐小的嗎?”

這位家老長相嚴肅,此時眼神一冷,顯得更加瘮人。

她緊盯著陳澄,一股莫大的威壓蓋了下來,陳澄佯裝扛不住,趴在了地上。

“肉田在那邊,你這是往哪去?”

這話帶著審問的意味,她感覺這個小家仆似乎有些不對勁,放心不下打算問問看。

陳澄沒有過多猶豫,他大不了暴露身份,高家是不敢動手的,頂多是責問他為何隱瞞身份來窺探高家。

不過陳澄並不打算現在公開,這樣一來,高家必然加強戒備,他的任務就難以進行下去了。

略微思索了一下,陳澄顫抖著開口,

“家,家老,我……”

“哼!”

見這家仆膽小如鼠,家老也懶得繼續追問,克扣了他這個月的工錢就放他離開了。

陳澄連忙抽身離開,腳步慌亂。

這樣的場合根本無需解釋,隻要體現出一個下人應有的緊張慌亂,上位者往往會自己找個理由。

這位女家老就覺得隻不過是冬青想偷懶罷了,不會聯想到有人易容來這轉悠。

“現在的仆人越來越大膽了,改天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他們。”

家老看著陳澄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繼續監視著周圍。

陳澄在走後又去跟幾個家仆聊了起來,經過半日的打聽,他也了解到一些更多的信息。

“果然不簡單。”

通過對那些家仆的打探,他發現這半年來高家遭遇的襲擊不止一次,而是有三次。

在這三次的襲擊中,高家又有幾位年輕的弟子宣告死亡,讓高家上下憤恨不已。

其中還有那位女家老高苓的親弟弟,雖然天賦一般,但在家族的扶持下,也成為了一位一轉真人。

然而在某天夜裏他卻慘死族中,據說死狀慘烈不忍直視,直接被收入棺中入土了。

雖然那些襲擊者沒有露出真麵目,但是高家上下都覺得是山家幹的。

陳澄聽到有人說起這事的時候,眼神一動,突然開口問道,

“高苓家老怎麼隻有一個弟弟,她的其他……”

話還沒問完,就有家仆驚恐的捂住了陳澄的嘴,四處張望後才鬆了口氣。

陳澄見狀明白其中有些隱秘,便小聲繼續追問,

“這是怎麼了?”

另外幾個家仆也有些好奇,一個壯一點的家仆大大咧咧拍了那人一下,喊道,

“講講而已,怕什麼?”

其他人也是催促起來,這些家仆都已經錯失了修煉的最佳時間,對修行也不上心,平日閑下來最大的愛好無非是互相講些八卦。

那抬頭張望的家仆噓了一聲,這才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