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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沒有擔心!”原博看著他,正值傍晚,街邊三三兩兩的攤位攤主在叫賣著,“你為什麼要殺人?”

“原警官,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你再次聲明,我沒有殺過人!”車子轉彎,在窄小的道路上行駛,路邊一個小麵攤亮著昏暗的煤油燈,“原警官餓了嗎?要不要吃個麵再回巡捕房?”

“不需要!”原博冷冷的回答著,“你一點也不擔心冰蕾,你很享受!你享受的是殺人之後的快樂?還是看著警察為了殺人案忙得團團轉?冰蕾是你的未婚妻,你真的下得去手嗎?”

“原警官這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還真是弄得我頭疼!不過,既然咱們坐在同一輛車裏,也算是緣分,我就解答你的困惑好了!首先是享受的問題。”衛熾邊說話便開車,他們轉到一條並不是很多路燈的街上,過了這條街再往前走就是巡捕房了,“我享受現在的生活,享受女人對我的愛,我甚至還在享受著男人的身體!我喜歡這種享受!”

黑暗籠罩了衛熾大部分的身軀,唯獨那雙湖藍色的眼睛熠熠生輝,看在原博的眼中邪魅至極,他下意識的收縮肌肉,好像身體先頭腦進入了備戰狀態。

衛熾停頓了片刻繼續說話,“你下一個問題是什麼來著?看到警察忙得團團轉?嗯~~我還真是覺得很有意思!特別是看到像你這樣自以為有正義感的男人,我更加覺得有意思。”

原博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他心中擂鼓齊鳴,“冰蕾~~在哪?”他的問話略微顫抖,本來應該平穩的話語卻變得膽顫,原博知道自己被衛熾的氣勢震撼了,雖然衛熾隻是用那雙駭人的眸子看了他而已。

衛熾側臉看了他一眼,腳下一踩刹車,車子停在路邊,離著巡捕房還有一條街的距離,他轉過身體慢慢的向原博探過去,原博雙手防衛狀,身體不自覺的往後仰以拉開和衛熾的距離,在黑暗中衛熾的氣息越來越近,原博覺得這帶著危險致命的氣息正在掠奪他身上的陽氣。

衛熾臉上帶著邪惡與冶豔交織的笑,他一隻手探向原博身後,‘啪嗒’一聲,車門開了,原博向後跌了下去,在他無知無覺中,後腦被撞了一個大包。

原博的雙腿還搭在車裏,衛熾一踹就把原博的腿踹了出去,原博抱著頭看著衛熾的車漸行漸遠,他疑惑自己剛才是怎麼了,為什麼大腦有一時的混沌不清?

車子將原博狠狠的拋在身後,後視鏡中原博可憐的模樣勾起衛熾的笑聲,這樣的可憐蟲衛熾不放在眼裏,在昏暗的車廂裏,腦海中將以前的玩具都拋掉,想到了家裏還剩下一個玩具,希望這個玩具會好玩些!

鄭淳已經在床上呆了很久了,在這期間,他試著動他的身體,他試著動手,試著動腳,他甚至試著動舌頭,但是除了眼珠子可以動之外,他的身體完全不受他的控製,鄭淳思索著,他把所有的問題都歸結到衛熾的身上,一定是他給他下了咒語,一定是他給他種下了禍根!

衛熾回來之後先去看了鄭淳,他的笑容看在鄭淳的眼中刺目惡心,鄭淳想要說話,但是他知道自己是什麼也做不了的。

“過得怎麼樣?”衛熾坐到鄭淳的床邊,翹起二郎腿,微微偏著頭,“我倒是過得挺不錯的!現在滿大街都是找冰蕾的人,你說他們找不找得到我的墓地?”

鄭淳瞪著衛熾,他想吼叫‘為什麼我動不了?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這妖孽!你這殺人凶手!’

衛熾手指輕輕的摸著鄭淳的手背,從手背到指尖,執起一根手指,握在自己的掌心,鄭淳纖細的手指隻要稍微用力就能掰斷,“你看你現在,我要掰斷你的手指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看人類的生命就是這樣,脆弱卑賤!”

‘但是你卻沒有任何的權利去殺害!因為你的性命也是卑賤的!’鄭淳在心裏回答著衛熾,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衛熾,眼神中帶著高傲與對衛熾的蔑視。

“這不是你看主人的眼神!”衛熾攥著鄭淳的手收緊,手掌慢慢向上,慢慢向上,身體的疼痛在折磨著鄭淳,但是他卻不想對衛熾卑躬屈漆。

‘哢吧!’一聲,手指折斷,對於鄭淳這樣的少年來說,疼痛太大了,他額前落下的汗揭示著他的隱忍,他泛白的嘴唇顯示了他的痛苦,但是他看著衛熾的眼睛依然帶著蔑視。